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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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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诚和王申不同,他一向是把私事当成首要之事来做。在李正锋的不断催促下,李诚和李军还有李响准备到大陆湖南祭祖。听说李诚要回老家,几女都想随行,可可叫得最历害,一天到晚磨着李诚,这次再不带上她,估计后果难料。回乡祭祖当然要带上全部家人,人越多越好,以后再想回去应该没有可能了。王申同意了李诚的请求,给他们安排了四辆防弹加长轿车,配备10个湘籍和鄂籍特种兵保护他们的安全。李诚看上去就是个普通人,但是在国家情报机构眼里是重点关注和保护的对像。

湖南湖北境内巳没有了飞机场,湘北原是洞庭湖所在地,河流湖泊众多,桥梁在大地震后损毁了很多,湘西北道路还好,只是冰冻严重。船队经过台湾时把车装船,沿着长江水道到了湖南岳阳,上岸后当地驻军派人前来迎接。

一行人在军车带领下先经湖北绕了一段路,再往湘北前行。李诚李军从没来过,李正锋也很久没来老家了,印象中老家的路修得很好,交通很发达。大灾过后道路桥梁损毁严重,跟着军车走着走着就没了路,车队兜兜转转一天,走了很多冤枉路才到达临澧县城。李正锋带着家人直接到了修家谱和他联系的族人李祥安家里,他年年纪一大把了,还是规规矩矩地叫李祥安安叔。李诚看着这个比他年纪还小的前辈很是无语,这爷爷是实在是叫不出口哇。

李祥安很年轻,在临澧县政府上班,对这些称呼倒不是很看重。大陆近几天经济发展迅猛,汽车这玩意儿到处都是,真正吸引李祥安眼球的是几辆军车和那些着迷彩服的军人。他只知道李正锋是个台商,重修家谱的时候出了很多钱,还花重金支持李姓族人贫困子弟求学,但从没听说过李正锋和军队或政府还有关系。

华夏农民每家每户都修有粮仓,家里一般都有存粮,节省一点暂时还饿不到肚子。老家的一些农家亲戚生活还好些,而李祥安一家人就惨了。他和妻子都是上班族,平时倒也衣食无忧,生活很是富足,大灾之后,有钱都买不到东西,再说三房二厅的屋子想存放物质也放不了多少,家里的粮食眼看着快见了底。灾情却越来越严重,华夏人口太庞大,政府也无能为力,别说他这个小科长了,县政府无论官职大小,都开始节衣缩食共渡难,他们一家也不例外。

李正锋看到自己族人受苦,心里也不好受,不断地拿眼看李诚。李诚指了指家谱,意思是先看看再作决定。李正锋说明来意后,李祥安都不知说什么才好,他为李正锋遵从传统文化且不遗余力地言传身教感动,又为其跑了这么远来办这事感到不解:现在肚子都快吃不饱,还有心情管这个?

李正锋带着后辈不远万里来老家祭祖很是难得,在这大灾之年交通极为不便,更加不容易。李祥安生活尽管很困窘还是热情地招待了一大家子人,吃过饭,带着一群人去辈份最高的李大森家,再去野园祭祖。

孩子们根本不清楚父辈的情况,离开冰火岛后对什么事都很新鲜,指着没有看到过的物事,不停地拉着李诚裤腿要他解释一下。苏紫烟几女也为这儿的风土人情着迷,妞妞赞叹道:“哥,真是怪了,你们真的长得很像呢,小眼睛大鼻子大嘴巴,尤其是这脸,都是长方型的大脸呢!”经妞妞这么一说,李诚还真发现几个老人和老爸伯父很像,人年轻的时候精神气不一样,人老后都长成这个样子了。看到李诚这样子,族里的人也很有认同感,那模样和自己的亲兄弟没什么两样。

李正锋看到李诚等人很是兴奋的样子,苦笑道:“老家的人本来日子过得很好了,我上次来时大家很是热情,你们简直想像不到那热闹的场景。如果不是这场灾难,你们就能大开眼界了,而现在,唉。。”李正锋没有说大话,在这冰天雪地里,听说有李家人来寻祖,居住在这块热土的李氏族人都闻风而至,互相打听着他们的派行,探听着李诚他们的生活情况。大家都很艰难,但都抢着邀请他们去做客,有些失去了家园的族人住在亲戚家里,很是热情地搬凳递茶,送上一些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土产品。孩子们欢呼雀跃,李诚喉头哽住了,他真的被这些朴实的亲人们感动了。

都说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李诚现在觉得这话有失水准,在大灾之年,亲情越发显得可贵。可能人们想以这种方式团结起来抗拒史上最大的灾难。在李氏这么多代人的传承中,经历了不少战乱和灾祸,在族谱上也能看到,但是他们都挺过来了,靠的就是困难时相互取暖相互帮助。以小见大,华夏能在世界上屹立这么久,想来也是如此。

李诚在大森前辈和伯父的带领下到野园祭拜祖坟。李诚恭恭敬敬地给祖先磕头,心中没来由地有一种很奇妙的感受。那些林立的墓碑有的年代久远风蚀得历害,有的搬迁数次后缺了一个角,但上面的碑文还很清晰,年代不是很久远的还存有先人的遗像。处于其中,李诚整个人都好像处于一种很是特别的气场中,都有一种要顶礼顶礼膜拜的冲动。

看到李诚在那磕头,小苏菲也跟着跪了下来有样学样。李诚帮着每个孩子都给祖先磕头,祈求祖先保佑。苏紫烟几女作为李家媳妇也想给李家祖先磕头,李正锋想到媳妇好像是不准来行礼的,征求大森前辈的意见,大森前辈说现在新事新办,孩子们大老远的跑来,她们的的心意就不要刻意阻拦了。

现在到了5月底了湘北还是冰天雪地,正常的农耕停了下来,没有耕种人们吃什么?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开始还以为最冷的几天过去后就会天睛,不想持续了好几个月,现在民间谣言很多,大家的心都很乱。祭祖完后,李正锋准备把部分族人带去冰火岛的想法和大森前辈说了。李氏族人早就看到了李诚一行人的不凡,这时候有军队护送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至少比那县长大!李正锋的提议说到大家心坎里去了。族人都想跟着他走,李正锋不得不向大森前辈交底,只能带一部分,冰火岛实在太小了,照顾不了这么多人。

大家协商每家每户只安排一人去冰火岛,在野园老家,李氏直系子孙达到了2000多人,这样安排都有几百人在列。最后大家以宗族为重,以年幼为先,保存火种为实,选了200多人随行,另外还包括几十个孕妇。这些李氏子弟来自李氏野园五门各支系,临行前都登记在册,由大森前辈和李正锋保存。

李诚念念不忘给自己的儿女上家谱的事,大森前辈很是开明,听后哈哈大笑,为宗族后继有人开心不巳。李诚和他的几个女人的故事在家族里流传下来,多年以后还被李氏子孙津津乐道。李诚的儿女都按派行名登在家谱上,如李肇惜李肇诚,李肇菲李肇海,李肇荣李肇吉等,在其派行名下苏菲苏惜胡震海陈诚作为别名也登记上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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