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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事实胜于雄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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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点了下头:“请原告当事人陈词,你有什么要对法庭说,有什么要求法庭给你作主,都可以直截了当地说。”

李雨欣站了起来,未语先悲,悲泣不已:“尊敬的大法官,我提请惩治恶少韩宝来,他手指上的亮光,确实是我的体液。他就是用的中指,这亮光看得很清楚,这就是事实。请法庭仔细观看恶少的中指,是不是有亮光?还请法庭注意,这种恶少决不止残害我一个少女,她一定毒荼很多少女,因为他手法熟练,不到一秒,他就完成全部作案过程。我可以肯定,他不止做了这一桩案,我要为我的姐妹们讨还一个公道。请法庭惩治恶少,拯救清白的少女。谢谢大法官。”

法官默然无语片刻,然后示意情绪有点失控的原告当事人坐下,威严地说:“下面请被告当事人陈情。”

韩宝来站起来,擦着眼镜,显得疲惫不堪,半天才说:“我尊重李小姐,但李小姐始终认为我很有钱。大陆公务员没有钱,我工资才三千块一个月,还不够给你买一个快餐。我之所以不追责,你就是赔我钱,我也不敢要。你认为我软弱可欺,你也搞得真实一点,太假了,法庭怎么支持你?那点亮光,我当时给你的一个女保镖追打,我们曾经抱在一起,她要咬我,我用手捏她的嘴,有可能是她的口水。你看画面,她要咬我,我捏她的嘴巴。我不顾一切地甩开她,往你这里跑过来。你看,我脸上也有闪光,难道我还——”

“你混蛋,韩宝来!下流!无耻!你不得好死!”李雨欣再次给韩宝来挑逗得情绪失控,她哪是韩宝来对手,他不会转换目标?额头上闪光肯定是汗水。南方天气热,当时他还穿着皮茄克,被女保镖追打一阵,早就汗流满面。

法官敲了法锤,威严地说:“请肃静。下面请原告被告双方到会客室休息。合议庭进行最后的裁决。全体起立。”

双方回到会客室,高级调解员蓝小凤又在本地调解员的陪同下粉墨登场了:“嗯,各位神经都绷得很紧,马上到宣判的时刻,悬念马上要揭开了。不知各位有何感想?哪一方先说?”

李雨欣摘了墨镜,以真面目示人,用纸巾拭着泪,那真不是浪得虚名,真是牡丹花色,娇媚动人。

“我说两句。我要是赢了,我这钱全部捐给慈善结构。”李雨欣情绪跟法庭上判若两人。

“你呢?”蓝小凤略含几分笑看着韩宝来。

“我赢了。我保留起诉你的权利。我要是愿意,你就有牢狱之灾。”韩宝来傲慢地说。

蓝小凤大笑起来:“好啦,不是冤家不聚头。等着宣判就不好了,我提议,两人握个手,算是议和了。我们的和约还有效。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要闹得不欢而散?”

“我本来可以饶他不死的。他还恬不知耻,好啊,咱们就宣判,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看你能吃了我?我不调解,就要宣判。”李雨欣刚才的和颜悦色马上收起来了,又露出了狰狞的面容。

蓝小凤真有点生气了,眼看她要调解成功了,韩宝来还得理不饶人了!这个孩子真是气死人!原来,广东省委找蓝小凤谈话了,要她不惜一切代价促成双方和解,这是最好的结果。你还刺激她干什么?你要告她,你早干什么去了?

蓝小凤把笑脸给了李雨欣:“雨欣,他说着玩的,他要告你早告你了,再说你那么美,他舍得吗?他是喜欢你的。只是口头上不承认。算了,和解吧。别给话给外面的人说,咱们本来也是一家人嘛。我听说啊,你父亲的生意,还与他的梁父有深厚交情。两家交情甚厚。不要撕破最后的脸面好吗?我们就此打住。握个手,算是和解了。好吗?”

李雨欣瞟了韩宝来一眼,韩宝来正在玩手机!李雨欣勃然大怒:“不!我一定要将官司进行到底。蓝阿姨谢谢你的好意。今天不能惩治这条恶棍,他还会残害别人!受害者决不是我一个人,我要为更多受害的姐妹惩治他。蓝阿姨,我知道你的好心,但我们已经势同水火,不是他死,便是我活。我准备好了,即使前面有刀山火海,我也要维持正义和公理,我不同意调解,我要宣判。”

韩宝来可能在看高交会信息,他头也不抬,牙缝里嘣出几个字:“我奉陪到底。”

双方调解彻底失败。原被告回到法庭。大法官宣布起立,他当庭宣判:“刚才经过合议庭的慎重研判,达成一致意见。本庭就原告李雨欣女士起诉韩宝来先生亵渎、侵犯人身自由、损害个人声誉等索赔五亿美元一案,现在正式宣判:一、原告提出和解协议无效,本庭认为被告有欺诈的故意,本院支持和解无效。但考虑到被告本人,虽然有欺诈行为,本没有藉此勒索对方,只是要求和解,欺诈罪不成立。二、原告方也认可了交通部门做的处理意见,本庭予以支持。但考虑到被告并没有索赔,也就认为被告默认了。三、原告追打被告情节,双方有摩擦,有肢体接触,当时双方处理问题不够冷静,考虑到双方没有造成大的伤害事故。被告亦没有提起追诉也视作默认。四、焦点集中在亵渎问题,名誉权受损,原告追索五个亿美金。亵渎一罪,直接证据不足,本院不予支持。如有不服,请在判决下达之日起,三天之内,向上一级法院提请公诉。现在我宣布休庭。”

大法官当地一声法锤敲了下去。韩宝来如释重负,李雨欣情绪失控,再一次歇斯底里哭天抹泪,大骂韩宝来:“畜生!垃圾!恶棍!政痞!”

更为戏剧性地一幕出现在记者招待会现场,韩宝来与李雨欣在众人簇拥下走向新闻发布会主持台,此时李雨欣奋力冲过来,她比韩宝来高大,韩宝来吓得抱住头、夹住裆,李雨欣一个搂摔,将他摔倒在地,骑坐在他身上,“啪啪”奋力掌掴他后脑勺。一般的人不敢拉,怕拉出祸来,只有叶秘书长和蓝小凤一人架她手臂,奋力架起她,她还用高跟鞋踹他屁股,踢得咚咚响。

救护车风驰电擎般开进场,医护人员当场把韩宝来救走。其实,李雨欣又没练过功夫,她练的是健美、瑜伽,不知道打人,韩宝来并无大碍。

当天的香港《东方日报》、《文汇报》、《香港商报》、《星岛日报》、《明报》、《大公报》、《新民晚报》头版头条新闻都是“女神法院内蒙羞,法院外痛扁恶少。”韩宝来本以为这关过去了。当时在调解现场,原来有商家要签约,韩宝来没想到官司打赢了,第一单生意就要拿到手了,有点双喜临门的感觉。

救护车向番禺人民医院驶去,记者的车辆疯狂追着救护车。韩宝来坐了起来,大夫笑道:“你要躺着。上面有交待。”

“我手机响了。接个电话。”韩宝来掏出他的大砖头卫星手机,一看,不得了,是俞书记打来的电话,赶紧汇报:“俞书记,官司赢了。”

“赢,赢你个头。”俞书记怒气冲冲,“她已经向广州中院提起上诉了,中院败诉,省院;省院败诉,甚至最高人民法院,我看你怎么对付?我不是说要和解,你还刺激她干什么?我的宝少爷啊!打官司好玩嘛。”

“我能掌控打官司的局势吗?责任不在我啊?”韩宝来觉得很冤。

“我告诉你,现在香港全岛都乱套了,都声援李雨欣,一定要惩治你,我看你怎么办?我刚才接到总理打来电话,我准备过去跟香港行政长官会面,你赶紧回深圳,到深圳市府来,我们好好跟人家谈,你少来那一套,明眼人都知道,你一定亵渎人家了,我也相信你亵渎人家了。你敢说你没有吗?你这人历来胆大包天!”

“知道了。我一句话也不说。”韩宝来知道他惹大祸了。现在惊动高层了!韩宝来赶紧打电话给陈桂山,几乎下了救护车,不等记者围上来,他快速上了红旗旗舰车,记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以为又是韩少在捉弄人家,记者纷纷穷追不舍,跟在红旗屁股后面是一个车队直奔深圳。

快到南头特区关口,韩宝来的电话响了,又是俞书记的。韩宝来情知情况有变:“俞书记,我赶过来了。到南头关了。”

“总理不想见你,现在决定由我跟广东方面、深圳方面的首长陪同总理会见特区长官就行了。你立即去富苑皇冠大酒店,李先生一家在豪华总统套间接见你。快去吧,再不要给我惹事。再整事,总理要亲手赏你几记耳光。说你是不争气的东西。”俞书记声音不大,但含有大杀气。韩宝来怯怯地说:“给首长添麻烦了。”

“快去吧,添大麻烦了。惊动中央最高领导人了。总理刚飞抵深圳,马不停蹄给你扑火,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把这事给我平息下去,系铃还须解铃人嘛。”

“知道了。受点委曲算什么。要打要剐任君便。”

“没那么严重,人家会以礼相待的。”

“嗯。小不忍乱大谋,我懂的。”韩宝来想起李雨欣要用狗链子牵着他逛街,此话犹在耳畔回响,看她输了官司之后,骑着她暴打的疯劲,她肯定准备了狗链子,算不定还有长鞭,还有空中吊索。看她那德性,肯定无所不用其极。

俞书记笑了:“放心去啊。人家毕竟是大家闺秀,不会刁难你的。不过,我还是告诫你,别再耍人家。你这孩子,记住,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有时候你也装点糊涂,让她聪明起来。啊,女孩子是可调教的嘛,让她百伶百俐,多可爱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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