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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咸丰上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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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这种制度的培育下,使得平庸的道光皇帝也曾有过相当优秀的表现,嘉庆十八年九月(181年农历九月),道光随父亲嘉庆皇帝去承德行围(打猎),因天气原因,道光提前返回。十四日,天理教林清教主派教徒二百人分两小队,暗藏武器,分两路化装潜入北京。次日有九十余人在陈爽、陈文魁率领下,由信教的太监张太、刘得财等引导接应,分别从东、西华门攻入皇宫,守卫皇宫的“八旗劲旅”猝不及防,一败涂地。攻入皇宫后,为了寻找并杀死嘉庆帝,起义军化整为零,分成小队四处寻找皇帝,宫廷侍卫们大多死的死,逃的逃,仅有少部分在隆宗门外与义军激战,皇宫内一片混乱。部分义军甚至冲至养心门,正在读书的皇子旻宁(道光)大惊失色,疾呼侍卫,竟无人响应,无奈之下,只得拿出鸟枪抵御,一枪一个击毙了两名义军士兵。

这时,本来准备开赴承德避暑山庄保卫皇帝的火器营正在紫禁城内休整,被紧急调来镇压起义军,起义军人少而且分散,又敌不过凌厉的火器,最终被火器营各个击破,全军覆没。返京后的嘉庆帝很高兴,封他为和硕智亲王,其御枪也赏赐了一个封号,叫“威烈”,嘉庆帝称赞他“忠孝兼备”。正因为此次英勇表现,使得他在老爹死了以后,能够在没有找到合法继承遗产的文字证明的情况下(遗诏),得到大家的一致推荐,并和平继承了大清百年遗产。

刚刚上位的道光皇帝也想振兴一番。曾诏令各省兴复书院,培养能臣治仕,饬各地军政人员严查保甲,禁止扣饷勒索,加强武备戎务,严惩贪污。经过一番整顿,在军事、吏治、个人作风、外交等方面都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军事上,据为官清正的山西按察使瑞昌所说:“新疆、湖广、四川各地的营伍,日久生玩。满营则奢靡自逸,汉营则粮额多虚。由于拨补之徇私,操演之不实,以国家养兵之资,为众人雇役之用。大将临兵不谋,士兵师出无律,有战则雇人代充,临战则闻氛脱逃。”此时,清王朝虽然拥有万八旗兵和66万绿营兵,但不论八旗兵还是绿营兵,都已腐败不堪,军官不理营务,花天酒地。士兵不勤操练,许多人竟吸食鸦片,聚开**,京城的八旗兵三五成群,手提鸟笼雀架,终日闲游,甚至相聚赌博。问其名色则皆为巡城披甲。而实未曾当班,不过雇人顶替,点缀了事。外省的军队甚至出现了骑兵没有马,水勇不习水,武器生锈,炮台失修的严重现象。若遇检阅操演,骑兵便临时雇寻马匹,水勇雇寻渔户,冒名顶替,至于沿海水师也大都老弱无用,战船多半是薄板旧钉钉成的,遇击即破。

吏治上,刚刚登极的道光皇帝便出台了“中央一号文件”——《御制声色货利谕》,要求全体行政人员认真学习,并认真贯彻文件精神,切实做到以下三点。

第一,重义轻利,不蓄私财。要为国家省,为天下省,为百姓省。他引用古人的话说: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就是说,百姓不穷,我这个皇帝能穷吗?百姓不富,我这个皇帝能富吗?但是,怎样才能使百姓富起来呢?他说,我给你们省。

第二,停止各省进贡。道光认为各省进贡的多是些土特产,比如水果、蔬菜、茶叶、药材等,地方官每每谄媚地说非珠玉可比,原不值多少钱。但一点一滴,都是民脂民膏,省一点儿,百姓就少一点儿负担。而且,不远千里,送到北京,运费太贵,浪费更大。譬如盛京,每年进贡辽阳产的香水梨,梨本身不值多少钱,但要雇50个壮劳力挑到北京,一来一往一个月,挑到北京烂掉一半,浪费之大,可想而知。

第三,不再增建宫殿楼阁。经过康雍乾几代经营,皇室居所已经尽善尽美,除了日常维护外,不必再修。今后那些想拿工程红包,想讨好皇帝的人再打增建这个主意,花言巧语,蛊惑圣听,就是大清万世的罪人,将立即追究他的刑事责任。(百姓不足,君孰与足?一切娱耳悦目之事,屏绝不行。即任土作贡,具有成规,亦复减汰过半。营建吉地,规制简约,示不欲以天下奉一人。宫庭游憩不急之工,废不修,阙不补,间有兴作,大率去雕镂,斥文饰,惟朴素浑雅是尚,振式浮靡之旨,见诸《慎德堂记》、《重修圆明园三殿记》者》)。

道光二十三年(184年)初的“银库第一要案”将道光的吏治之梦彻底变成了白日梦。户部银库的库兵张诚保的侄儿捐了个官,钱捐到了户部。叔叔张诚保负责过称收钱,最后钱没收,但是开了收据。这事儿瞒上不瞒下,由于牵涉到复杂的人事关系和利益分配,结果被捅了去取。于是黑幕越揭越大,最终揭发出户部银库巨大的黑幕来。道光闻讯之后惊骇不已,迅速命刑部尚书前去查验,发现账面上的数字与实际库存相差95.万两之多。愤怒中的道光指示刑部、吏部、步军统领衙门迅速介入调查,一查到底。其结果是95.万两白银,非一人所偷,也非短期作案。进入银库的只有库兵,库兵进入银库即使严冬,也必须脱去衣裤。进库后在换穿库内的衣裤,干完活,再脱光衣裤,门口有一个板凳,库兵光着身子跨过,两手往上一排,大喊一声“出来”,然后就穿上来时的衣服回家。库兵把银子通过肛门塞入体内,用猪脂肪将银子包上,一次最多能塞二三十两。温馨提示:最多能忍0分钟左右,夏天的时候是用此法的最佳季节。

冬天则使用用茶壶往外带银子。壶里有水,把银子放在茶壶里,出库时打开茶壶盖,将茶壶往下一倒就过去了。实际上,银子冻在茶壶里,自然倒不出来。此案只因涉案时间之长,规模之大,道光皇帝也傻了眼,不知道找谁算账。道光只得把个别证据确凿、情节严重的库兵处死刑、流刑外,基本上没有追究官员们的刑事责任。只是要他们赔银罢了,库官查库御史任期中每月赔100两,管库王大臣每月赔500两,查库王大臣每查库一次赔6000两,那些已故官员,由子孙代赔。年过六旬的道光皇帝无赖的痛责诸臣说“竟亏空银至九百二十五万二千余两之多,实属从来未有之事,览奏曷胜忿恨。以国家正项钱粮,胆敢通同作弊,任意攫取,似此丧心昧良,行同偝国盗贼……历次管库及历次派出查库王大臣,皆系亲信大员,亦复相率因循,毫无觉察,并无一人能发其奸,甚负委任,不知诸王大臣有愧于心否!朕自咎无知人之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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