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血战之六：塔里木平暴
1996年7月16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给阿克苏地区公安局发来《慰问》电，电文如下：“今年7月15日下午，阿克苏地区沙雅县境内塔里木监狱发生一起严重暴狱事件，1名服刑犯人袭击、杀害4名看押武警和6名犯人，抢劫步枪4支、子弹150发，劫持一辆卡车后逃窜至沙雅县城，开枪扫射，滥杀无辜，并冲入县武警中队武器库，抢走各类枪支10支、子弹50余发。案发后，区公安厅和阿克苏地区公安机关高度重视，紧急调集警力围歼罪犯。实施堵截的公安民警、武警官兵、人武部官兵英勇还击，当场击毙罪犯5人、击伤1人。其余罪犯乘抢劫的汽车逃窜。当地公安机关在当地党委、政府和上级公安机关的领导下，严密组织，快速反应，号参战武警、解放军协同作战，围追堵截，同时严密社会面的控制，防止少数坏人乘机破坏。至7月16日，已击毙罪犯9人，击伤抓获1人，全部缴回被抢劫的14支枪，沉重打击了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在战斗中，共有名公安民警英勇牺牲。特致电向英勇牺牲的民警、解放军战士表示沉痛哀悼，向光荣负伤的民警和牺牲同志的家属及全体参战民警表示亲切的慰问！希望你们再接再厉，英勇奋战，及时将在逃的名罪犯抓捕归案，为维护当地社会治安稳定、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做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一
1996年7月15日17时许，塔里木监狱一中队4名武警、名监狱管教干部押解84名服刑犯去棉花地劳动途中，事先策动暴狱的主谋阿巴斯吐鲁洪（1995年因杀人罪被判处无期徒刑）一声叫喊，其余11名暴徒犯立即扑向武警战士，拔出藏在身上的长刀、斧头、匕首，乱刺、乱砍，4名武警在突发的攻击下，惨遭杀害。暴徒劫走“八一”式自动上不枪4支、子弹150发。暴狱犯杀死武警后，又将6名平时改造表现好的服刑犯枪杀。随后，胁迫名管教干部驾驶中队的一辆汽车向县城方向进犯，途中经过一麦场时，一名管教干部谎称车坏，需要修理。这名管教干部下车查看，趁机逃跑，车上的1名暴狱犯见状，速下车开枪将其击伤。
这时，迎面驶来一辆东风卡车，暴狱犯将车劫持，驾驶员跳下车慌忙逃走。暴狱犯逼迫另一名管教驾驶劫来的东风车继续向县城方向进犯。临近县城南加油站，东风车出现故障。1名暴狱犯只好下车，持枪拦劫从加油站出来的沙雅县棉麻公司脱绒厂吴正承包的一辆桑塔纳轿车，开枪打死吴正和坐在车内的脱绒厂临时工廖玉。接着在加油站附近又劫持县百货公司一辆双排座货车（用匕首刺伤司机掷于路旁）和两辆摩托车。管教见机骑上一辆摩托车逃跑。
暴狱主谋阿巴斯安排名暴狱犯骑上摩托车，他带领其他9名暴狱犯分乘抢劫的两辆汽车闯入县城。两名骑摩托车的暴狱犯毛随汽车驶出100米左右，绕小道潜逃。
暴狱犯原计划先袭击县林业派出所抢夺枪支，但未能得逞。即转而袭击县武警战士及一位离休干部，然后找到武警弹药库，开枪射击门锁，破门而入，抢走各种枪10支，其中班用机枪1挺、“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支、“八一”式自动步枪1支、“八五”式微型冲锋枪支、“五四”式手枪支、信号枪1支、“八一”式自动步枪枪刺支、子弹50余发。
暴狱犯袭击县武警中队的枪声，惊动了与县中队相邻的县武装部与看守所，经侦查确认是暴徒后，县武装部与看守所立即报告县委，同时布置兵力占领制高点向暴狱犯发起攻击。经过激烈的枪战，击毙名暴狱犯，县公安局预审股民警周福林光荣牺牲、看守所一名民警光荣负伤。7名暴徒仓惶潜逃，逃至一牧场办事处门前，开枪打死托依堡乡×农场农民刘玉宗和其子，并劫走停在路旁的华西中巴车。途中歹徒们滥杀无辜，先后又开枪打死个体装璜户戚雪、个体司机张军、塔里木监狱退休干部王春德，打伤在街上行走的学生谭小红、马木提等5人。
这些暴徒犯下滔天罪行后，驾车径直向红旗乡塔勒阔坦村方向逃窜。
二
7月15日17日41分，沙雅县公安局接到塔里木监狱报案后，立即向县委、政府报告，县委、政府领导火速来到公安局，采取紧急处置突发事件措施：一是迅速成立了以县委书记为组长，公安、武警、人武部等部门代表参加的临时“处置突发事件”领导小组；二是县公安局两位副局长带领10名民警、1名武警分别在古力巴克乡、新沙路口设卡堵截罪犯；三是县公安局民警一律着装严阵以待，随时做好战斗装备；四是召开各单位、各部门负责人参加的紧急动员会议，通报塔里木监狱暴狱情况，做好防范工作。
18时10分，临时领导小组相继接到县人武部、看守所、武警中队报称一伙持枪暴徒袭击了县武警中队的严峻敌情后，断然决定：第一，命令县人武部官兵和看守所民警全力出击，围歼暴徒；第二，由公安局抽调0名身强力壮的公安民警组成两个突击队，一队赴县中队，一队赴一牧场办事处；第三，将派往古力巴克乡设卡的警力调往新沙路口，与新沙路口的设卡堵截组汇合，加强堵截力量；第四，迅速报告地区，请求增援。
7月15日18时08分，县人武部政委和看守所所长刚传达完县上临时领导小组关于塔里木监狱暴狱的情况，官兵们与民警们就听到了一墙之隔的武警中队响起一阵枪声，政委和队长迅疾登上各自的暸望所，只见中队营区名武警和一名群众躺在血泊中，一伙暴徒正持枪袭击中队弹药库。他俩一边挂电话向领导小组报告，一边集合队伍。当接到组长下达阻击的指示时，人武部政委只给官兵们说了一句话：“决不能让暴徒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溜掉！”官兵们火速从弹药库领取枪支，爬到房顶，握紧了枪，睁大了眼睛。看守所所长带领名民警登上暸望所，紧握手枪，拉枪上膛，因为看守所只有他们人有枪，其他民警严密监控看守所在押犯罪嫌疑人员。
“打！”人武部政委见暴徒从弹药库出来，首先发令。
“哒哒哒哒”、“呯呯”，机枪、冲锋枪、手枪一齐向暴徒射击。
“阿巴斯大哥，我们被包围了！”一名暴徒惊慌失措地喊道。
“不要怕！他们没有多少人。”阿巴斯抬头扫视了一下，发现看守所那方火力薄弱，声嘶力竭道：“弟兄们，往那头开枪！”
罪恶的子弹拟疾风暴雨般向我民警飞去。因看守所暸望所是60年代建成的土哨，年久失修，破烂不堪，颗子弹分别穿墙刺入了一名民警的肩膀与大腿，鲜血汨汨涌出，染红了他的警服，好在子弹没有穿入骨头。
我人武部官兵心中的怒火像开闸的潮水奔涌而出，不可抑制，他们又搬来一挺重机枪，加大火力，猛烈地向暴徒怒吼起来。
阿巴斯见势不妙，立即向暴徒们说：“兄弟们，快跑！”
暴徒们心进而像揣着惊恐的兔子，没命般朝中队大门方向狂奔。没等暴徒们跑出大门，我官兵正义的子弹摞倒了跑在后面的热衣木买买提、安尼瓦艾买尔、肉孜艾西丁名暴徒。其他7名暴徒汗淋淋地像落汤鸡似地逃出大门。没出5米，7名暴徒就被赴看守所执行任务的县公安局预审股民警周福林用自行车堵住去路，周福林大喝一声：“站住！”暴徒们被新的恐惧慑住，强自镇定后，举枪向周福林头上和胸膛射击，周福林倒下了，倒在殷红的血泊里。
由于县公安局管理枪支弹药的民警外出，临时领导小组组成的两个突击队没有及时赶到县中队，也没有及时赶赴一牧场办事处，因而没能阻止暴徒继续作恶。
“真过瘾。从中队出来，我们又宰了几个，弟兄们这半年多总算没白忙活（注：这伙暴徒从1996年元月开始策划暴狱）。”阿巴斯犹如中了头彩的赌徒，喜形于色地跟身边的暴徒们说。
18时45分，暴徒们驱车逃至新沙路口，被我汇合的卡号民警第一道防线拦住了。暴徒们吓得龟缩起来，向阿巴斯说：“大哥，怎么办？”
“沉住气！等他们靠近我们时，给他们几粒枪子吃。”阿巴斯强装镇静地说。
阿巴斯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民警没有走过去靠近他们，而是离他们70多米远，用车载话筒命令其停车、熄火、下车。
“冲过去！”阿巴斯悄声说：“加大油门，全速启动，向他们开枪射击。”
没有破坏汽车轮胎器具，没有防撞击拦截器具，我卡点民警在敌猛烈的射击下，不得不放弃卡点堵截，开始追歼战斗。
我民警紧咬住暴徒不放。
19时0分，我民警追至临近沙雅县红旗乡塔勒阔坦村前，前面出现一片马扎（即维吾尔族人墓地），暴徒的车坏了，我方的警车也无法前行。暴徒弃车逃窜，我民警鸣枪示警，暴徒掉转身，向我方射击，我民警奋勇还击，当然击毙克然木吾斯曼、艾孜买提祖农名顽敌，击伤1名暴徒。阿巴斯带着名残敌潜入了马扎地带，苟延残喘。
我民警、武警没有急于搜捕，而是兵分四路，把住马扎通往交通要道的路口，等待大部队围歼。
三
15日18时5分，阿克苏地区公安局接到沙雅县公安局紧急求援报告，公安局一边向地委报告，一边召集动员会议，采取紧急措施：组织平暴小分队；安排各县市公安局沿交通要道设卡堵截，扩大堵截范围；通知地区武警支队迅速组织力量赴沙雅平暴；调集新和、库车两县警力增援沙雅；及时了解和掌握沙雅敌情动向，向公安厅汇报，争取上级公安机关的帮助。
18时0分，地委接到公安局的汇报后，中断了地区正在进行的企业工作会议，立即召开地委委员会议，通报案情，研究部署平暴工作。
0时，地委领导亲赴沙雅，同时向两级军区请示，调驻军部队参与平暴。时0分，地区领导听取沙雅县案情汇报后，召开紧急会议，立即成立以地委书记为总指挥、行署专员地委副书记为副总指挥，沙雅县委、政府、军分区、驻军部队、地区公安、武警等有关部门领导组成的“7·15”平暴联合指挥部，全面部署围捕工作，以地区公安局、武警支队、驻军部队领导组成前敌指挥部，具体指挥实施围剿，并向自治区做了汇报。自治区党委书记王乐尔对平暴工作十分关注，先后多次电话指示：“各级党政要紧急行动起来，保持高度的警惕，在全地区设卡堵截，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并加强自我防范；要求地区和沙雅县准确地将案件真实情况及时通报给广大人民群众，稳定社会面；地区要尽快立案，查清案情的每一个环节，绝不放过与案情有关的人、事和外部联系；进一步强化稳定措施，做好死难者家属善后工作；自治区党委和军区、武警总队为地区尽快破案提供条件，派自治区公安厅一名副厅长、新疆武警总队一名副总队长昼夜兼程赴沙雅县具体指导平暴工作，并抽调巴州70名武警在库车、新和布防，协助平暴。
根据王乐泉书记的指示精神，指挥部决定：一是全地区各县（市）公安、武警、兵团农一师紧急采取行动，扩大防范范围，沿交通要道设卡堵截；二是为避免夜间搜捕，罪犯狗急跳墙，造成民警和群众伤亡，要合理调配警力，分县城和红旗乡两个重点区域严密封锁，防止罪犯外逃；三是沙雅县各居委会抽调干部，与民兵、武警组成巡逻队沿主要街道巡逻盘查，库车、新和两县出动警力，配合沙雅县追捕罪犯；四是塔里木监狱速将1名罪犯照片等有关资料送指挥部，印发各卡点；五是抽调库车、新和、阿克苏地区公安机关法医速赴沙雅县开展工作，并立即组成地县联合战地救护队和县城医院救护组；六是连夜突击审讯被擒罪犯，掌握案情和在逃罪犯的情况。
15日1时5分，地区公安局机关0名民警首先抵达沙雅。1时5分，根据地区领导的命令，民警们前往红旗乡与县公安局、武警中队执行追捕任务的队伍会合，堵住暴徒可能潜逃的通道。地区公安局防暴大队突击队因车辆陈旧、租车出警，晚上时57分才赶到沙雅。
塔勒阔坦村马扎：荒冢、沙包垒垒，胡杨、红柳突兀。而四周是一马平川的开阔地，没有掩体，一片”死亡“地带。
时7分，塔里里监狱平暴小分队赶到马扎。
时6分，库车、新和县公安局两支小分队赶到现场。
时05分，驻军某团四连在方副团长带领下赶到现场。
鉴于天色已黑，地形复杂，我方只知暴徒藏身的大概方位，指挥员召集在场的部队、民警、武警召开作战分析会，研究围歼行动方案，采取了扩大包围圈、防止暴徒乘夜幕逃窜的战术。即围歼队伍在马扎正面重点监控；到现场的汽车围着马扎周边主要要路段巡逻，迫敌龟缩不敢轻举妄动；发动乡村干部动员群众，进行护村自防，重点地段重点设卡堵截等。
在正面监控的参战人员借着月色，开始在无遮无掩的地形上构筑防护掩体。没有铁铲，他们用手挖，手指甲翻卷了，十指被硬硬的沙石泥土磨破了，钻心地疼，鲜血滴在荒地，大约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倔进，参战人员均挖出了一个小坑。这时，大家都感到饥肠辘辘，自接到平暴任务，他们均已10多个小时没进食了。蚊虫“草船借箭”般疯狂地飞扑到身上，犹如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仿佛要把人吞掉。同志们强忍着奇痒无比的叮咬，没有吱出声，悄悄地用手一按，血红一片。同志们就这样忍着饥饿和蚊虫咬，默默地潜伏在小坑内，但想到歼战，庄严的使命感和强烈的责任感在胸中沸腾、激荡。
黎明终于来临了。
7月16日凌晨6时40分许，东方开始发白，夜幕渐渐消散，露出塔里木河畔塔勒阔坦村的坦荡与苍莽的原野。一场风卷浪翻的鏖战就要开始了。
这时，联合指挥部给前敌指挥部下达了两套作战方案：一是不停顿地开展政策攻心，讲明政策，动员暴徒听政府的话，争取从宽道路；二是武力强攻。一旦第一套方案无效，则以保证我方人员生命安全为前提，科学布阵，严密组织，武力强攻，围歼暴徒。
根据指挥部的作战方案，前敌指挥部命令队伍迅速缩小包围，由地区公安处部分参战民警、部队四连负责正面阻击；塔里木监狱小分队负责右翼；5名地区公安处民警负责左翼；库车、沙雅、新和县公安局参战民警负责后翼，切断顽敌退路；名民警作战场通讯联络、传达前敌指挥部命令；名民警向敌人开展政治攻势，喊话劝敌投降。
“你们已经跑不了，赶快缴枪投降吧！”
“如果再负隅顽抗，我们就开火了！”
我民警半个多小时的喊话，暴徒没有丝毫动静。
凌晨7时18分，龟缩在马扎的暴徒突然向我开枪射击，企图突围。
“集中火力逼近暴徒，确定暴徒藏身的具体位置。”前敌指挥部向正面阻击队伍下达着命令。
经过分钟的火力侦查，哪现暴徒藏身在马扎的最高制高点的红柳丛中，暴徒处于易守难攻的有利地形，我进攻路段全部处在敌人火力之下。
“向前推进0米，占领前沿高地！”前敌指挥部向正面阻击队伍命令着。
8时15分，正面阻击队伍占领了前沿高地，又继续向残敌开展政治攻势。
8时7分，地区武警支队邸副支队长率领支队平暴分队到达现场参战，也带来了联合指挥部发起武力强攻的命令。
根据联合指挥部总攻的命令，前敌指挥部适时调整战术：一是由地区武警支队、驻军四连部队、地区公安处部分参战人员组成正面火力攻击；二是左右两翼参战民警向后撤退70米，防止我方火力的误伤，造成不应有的牺牲。
9时0分，总攻开始了。地区武警、公安局、部队三支力量以强大的火力向敌射击，我方交替前进，推进距敌90余米处，歼敌1名。
负责左翼围歼的4名民警（另一名民警没有到位）由于没有得到前敌指挥部向后撤70米的命令，依旧按兵不动，紧握钢枪，趴在指定的位置，密切注视着前方。
在我正面队伍愤怒的火舌面前，剩余的名残敌不得不向火力空虚的地方退却。
9时0分，突然四串子弹向暴徒射了过去。原来左翼队伍发现了暴徒。
名暴徒见左翼只有4名民警，立即依托胡杨、红柳与坟冢，狼嚎般向无遮无掩、无阻无拦的队员射击。
一串串呼啸的子弹从我队员头顶飞过，密集的子弹直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我4名队员生命危在旦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民警郭双霍然跃起，愤怒地扣动扳机，以血肉之躯紧逼顽敌喷火的枪口……为了保护战友，为了歼灭暴徒……“哒！”一颗罪恶的子弹如魔鬼的利齿，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前额，他壮烈地牺牲了，倒在了殷红的血泊中，他仍然怒睁着双眼，右手食指依旧扣在扳机上……他的位战友脱离了危险。
听到左翼围歼队伍与暴徒激烈的枪战声，我正面阻击队伍迅速向左翼推进，为避免击伤我左翼民警，前敌指挥部命令参战人员一律打单发与投掷手榴弹。
驻军四连战士孙国福匍匐在队伍最前头，他身绑手榴弹，在距敌40米处，向残敌先后投掷了枚手榴弹，炸伤了暴狱主谋、杀人魔鬼阿巴斯吐鲁洪，正值他奋力投掷第三枚手榴弹时，一串罪恶的子弹击中了他的头部，他壮烈地牺牲了。
9时45分，前敌指挥部审时度势，又迅速调整战术，组织以地区武警机动大队大队长、军务股股长、部队四连一排排长三人组成的尖刀分队，要求左右翼警力只围不攻，正面由“前指”指定专门射手掩护尖刀分队进攻。尖刀分队在火力掩护下，利用坟丘掩护向敌逼进，攻至距敌0米处投掷手榴弹，边打边炸边贴近，最近达距敌7米。
10时45分尖刀分队将名顽敌全部歼灭。至此战斗结束，缴获敌抢劫的全部武器。8月5日，名在逃暴狱犯在若羌被我公安机关抓获。
16时1分，沙雅县城大道上，数万名群众自发地聚集在道路两旁，用鲜花和掌声欢迎凯旋的公安民警、武警官兵、人民解放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