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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歌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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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KTV,还得是咱大歌星和钱柜。暂且不说一流的设备和炫熀的环境,就单论气场,绝对不输于小品《中奖了》里面的红浪漫休闲洗浴中心。不过,自从宝玉败走麦城,优越的地理位置至始至终都左右着他的判断。不管首都亦或魔都,最优的位置莫过于交通便利的火车站。宝玉也就顺理成章地把KTV的选址,设定在了北京火车站的周围。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宝玉和家平在北京的火车站,折腾了一溜十三招,结果一无所获。此时晌午刚过,两人就近找了一家肯德基店,用于歇脚和朵颐。

家平坐在凳子上,正在仰脖大口大口地喝着矿泉水。

“你别总光顾着喝水,倒是想一想办法,看看火车站周边到底哪有歌厅?”宝玉并不是针对家平喝水,而是针对他心不在焉。

家平抿一抿嘴:“这还不好解决!信息化时代,上网一查便知。”

“我需要上档次、有人气的歌厅。最主要的是,歌厅坐落于火车站附近。”

宝玉和家平一样,对自己非常苛刻,但对契慕的女孩却非常阔绰。以至于可以任由女孩成年溜辈跟搜刮民膏似的,咔嚓着自己的小金库。父母也就避无可避地成为孩子恋爱拉锯战的牺牲品。开着颐养天年的工资,却过着低保户一样的贫困生活。中国式父母最悲哀的地方就在于:防盗、防抢、防诈骗,却防不住孩子像黑客一样讨钱的技术面。其实,拉动中国经济增长的远不止三驾马车,还有单身或恋爱的群体,以及他们操碎了心的父母。

家平顺势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小卡片放在宝玉的手中,“刚才路边阿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塞给我的。档次我不知道,但人气绝对可观。就坐落在这附近。”

迅雷不及掩耳就可以,为什么家平非得加上盗铃呢?宝玉虽不明所以,但宝玉还是夸奖了家平一番。并照依卡片上的信息,自读道:“满山红自唱KTV,小红陪您春宵一刻!”读毕,宝玉迅速地将小卡片揣进裤兜里。对家平不解道,“小红是谁?”

“估计是这家歌厅的头牌。按照惯例,只有高级头衔才可以印在名片或卡片上。”

“那这是歌厅?还是宜春院?”

“可能宜春院开在了歌厅里,小红是惊喜。”家平波澜不惊道。

像这种规模不大的自唱KTV,一般都坐落于城市中的犄里旯旮。倘若不是他人抱有目的来此K歌,就算借个百度地图,也是瞎子到南极——根本找不到北。虽说旮旯,但这类自唱KTV的人气却丝毫不逊于平民眼中性价比极高的钱柜。因为,旮旯属于中国方言,按照《现代汉语词典》中的诠释:指狭窄偏僻的地方。通常这类词汇也代表着未知领域的探索。属于猎奇人士的理想圣地。当然,世人可能不曾耳闻婚姻中的七年之痒,但世人绝对耳闻过花心大萝卜。尤其对女性而言,老头的不忠全都拜猎奇所赐。再者,随着人口激增与就业压力的不断增大,人类的心理越来越趋向于变态。经常关注热点新闻的百姓,可能对青木原树海并不陌生,累累堆砌的白骨甚至比日本当地的美景还令人深刻难忘。相较于日本,中国人的意志力可谓非比寻常。甭说在中国森林里上吊,谁能在中国森林里找到一条足以上吊的麻绳,那都算中国版的福尔摩斯。

除了强硬的行政处罚,国人的意志力更加得益于自带新鲜感的自唱KTV,以及类似于这类可以让人宣泄情绪的丰富多彩的娱乐场所。所以说,人气高涨的地方并不总是景色秀丽的山山水水,还有犄角和伸手不见五指的旮旯深处。其实,也不止新鲜感十足的娱乐场所,就中国菜肴的种类都比日本略胜不止一筹。有时真的很难想象,日本为何对生吃情有独钟,难道他们就不知道,生肉上面的寄生虫,需以高温亦或速冻才能彻底剿灭?当然,这并非宝玉关心的话题。

在这种面积不大的自唱KTV里,几乎每一间包房都处于爆满的状态。究竟这里有多少人是想一睹头牌小红的最美风采,宝玉不甚了解,但毋需置疑,他和家平确实是奔着头牌名媛的目的而来。至于春宵一刻,说句实话,他俩想都不敢想,毕竟男人口袋间的较量,绝非第三条腿就可以拍板钉钉的。

潇雪来,舒婷便来,谁让她俩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四人草草地吃过晚饭,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满山红自唱KTV。幸运有时也是一种侥幸。就在他们前脚踏入KTV门口的一瞬间,后脚就有客人因故退掉提前预定的包厢。宝玉作为东道主,自然留在前台交付相当金额的抵押金,而剩下仨人则跟随服务生的引导,嬉笑着登上了一楼的缓阶。

刷卡间隙,宝玉略微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不禁对前台收银员问道:“你们这难道没有办营业执照吗?”

“执照倒是办下来了,但目前还没人去工商局领取。”

“你们这有没有配备消防设施?”

收银员点一点头:“有。”

宝玉来此目的非常明确,所以,关于小红的一切,自然成为接下来,彼此间讨论的重点话题。宝玉丝毫不加遮掩道:“我想问一下,小红,目前置身于何处?”

收银员抬起头,把银行卡递给宝玉,反问道:“你是说,宣传卡片上的小红?”

“对!”

“出门左转,警察局里面的治安科,应该有她的一席之地!”收银员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也透着些许地无奈。

“没有小红,那你这歌厅,可就构成了欺诈罪。”

“呦!”收银员对宝玉半开玩笑道,“照您老这么说,我们这若有小红,您老还不得构成风流罪。”

宝玉指了指收银员,半晌道:“智商还可以!”旋即宝玉正一正眼镜,故作镇静道,“但小姑娘说话,也不能这么没羞没臊。”

话音刚落,宝玉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向包厢。倘若他再不加速逃离现场,恐怕晚节就此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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