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陆宴琛为什么会帮助温默寻,不过这一次,她不会放过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两个人都死了,她也就不用在意陆宴琛帮助温默寻的原因了。
江故知道萧嫣气不过,他看了一眼门外,思索片刻,道,“现在这个时间,他们应该才到半山腰,他们能不能活着到您面前还是个未知数,您不是有他给您的东西吗?反正这座荒山野岭,不久就会散了。”
“他?”萧嫣眯起眼,她突然想起这些房间的抽屉里确实放着一包东西,不过太久时间没注意,她都快忘了,她想了想,“那东西有效时长是多久?”
“一个多小时吧,不过也够了,温默寻和陆宴琛也受了伤,一个小时,足够发挥它的药效了。”江故严肃的说。
“呵,我的复仇,苦心经营,多年来终于结果。”萧嫣冷笑,“我想要除掉陆宴琛,可比不上他的心思啊,罢了,都是一个目的,等这次结束,便能好好和哥哥在一起了。”
谁也不知道萧嫣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如果说温诗雨是一颗棋子,萧嫣是操控一切的手,那隐藏在萧嫣背后的迷雾,才是最让人看不清的。
温默寻醒来的时候才过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已经下午了。
陆宴琛看她睁开了眼,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她,“喝点儿水吧,润润喉咙。”
她点点头,顺势接了过来,喝了两口,问道,“我们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到山顶?”
“快了。”陆宴琛轻轻抚摸着女子的发顶,锐利的眸子里充满警觉。
他们该担心的不是什么时候能爬上山,而是怎么在这座充满危险的山上脱离。
萧嫣这是让他们自投罗网,可他们现在已经是受了伤的状态,对于萧嫣来说,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感受着身体的疼痛,温默寻突然叹了口气,有些感叹的说,“突然这个时候有点儿想念纪昱良了,平常身上受了伤敷点儿药就好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柔了。”
确实,纪昱良的药效果出奇的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陆宴琛笑了笑,“回去给他一天时间让他把我们的伤全部治好,治不好就让纪老爷子给他找女朋友。”
纪昱良:???
温默寻听着他说笑,紧张的心绪到底还是没有消散。
陆宴琛昂头看了眼天色,深邃的眸像是划不破的黑夜,他嗓音幽然的说,“走吧,看来我们回去得晚上了。”
“萧嫣不会让我们那么轻松就离开的。”温默寻脸色凝重,“我希望你能在任何情况下保护好自己,以自己为重,当然我也是。”
萧嫣不会放过她的。
陆宴琛是受她牵连。
虽说只有来这一趟才能把六七年的过去全部解决,可这不该由陆宴琛来承受,他是为了帮她。
男人没有回话。
他只是牵着温默寻的手往前走。
……
纪昱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躺了好久,看着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依旧没有陆宴琛他们的消息。
不知是不是心急如焚,他哪里还有休息的欲望,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抱起医药箱就冲下楼。
“纪昱良,你干嘛去?”刚跑到门口,有人突然在背后叫他。
他知道是谁。
转过身,就看到盛翡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就这样愣愣的盯着他。
啧,刚刚冲出来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她。
“我要去找陆宴琛他们。”纪昱良也没隐藏自己的目的,他指着盛翡,有些吊儿郎当的说,“你就乖乖呆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听到没有?!”
“没听到。”盛翡撇撇嘴,“带我一起去呗?”
“切,就你这千金大小姐,连个远门都没出过,还想去荒山野岭?”纪昱良嘲讽的冷哼,“你知不知道玫瑰庄园偏僻阴冷,再过一会儿晚上还会有很多毒蛇啊之类的,咬你一口你就回不来了!”
他当然是在吓盛翡。
有他在,就算真的被蛇咬了,他也能拉回来。
不过他不想带着一个拖油瓶,盛翡被盛家人宠着,现在跟着他们跑来跑去已经算是一次异于平常的大事了,要是跟着他上山,受了什么伤,那盛家的人不得把他皮都给扒咯?
“你不是医生吗,我要是真的被咬了,你不是很轻松就能把我救回来吗?救不回来你就是个庸医!”盛翡本来也是一直在担心温默寻,虽然是在看手机,可她哪有心思?
手机屏幕都是黑的!
纪昱良嘴角微微抽搐,不过对上她那双坚定灼热的眼睛,最后还是同意了下来,“行吧行吧,那你要是出了啥事儿我可不负责哦!”
他嘴上说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实际上心里可没想那么多。
两个人来到车库开另一辆车,盛翡瞅了瞅他受伤的那个手腕,叹了口气,一把将纪昱良拽到副驾驶,随即骄傲的走到驾驶座,摇了摇钥匙串,“行了,这次我开车!”
她感觉让纪昱良开车会出很大的问题。
考虑到自己手腕受伤,纪昱良摆摆手,“行行行!”
开车前往玫瑰庄园的路上,行走的越来越偏僻,也看到了滚滚浓烟,车子已经废的凌乱不堪。
“那辆车怎么会在这里出问题?”盛翡不解的插了一嘴,“你不是说这边是很郊区吗?这么宽的路,又那么偏僻,车怎么会翻成那样儿?而且你看,都报废冒烟了,而且还有火光哦……”
她的几句话立马就点醒了纪昱良。
他赶紧趴在窗户看着一团滚滚的浓烟,心里吃惊,不过这辆车不是陆宴琛他们乘坐的那辆,他又稍稍松了口气。
“喂,你怎么不说话?”盛翡看他不理会自己,又忍不住叫了叫他。
“嘴巴干不中啊?”纪昱良拧眉,“赶紧开你的车,赶时间懂不懂啊!”
“哎呀行行行!”
盛翡觉得纪昱良好啰嗦,明明她也很担心温默寻好不好?
“阿嚏!”纪昱良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摸了摸鼻子。
难不成有人在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