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温默寻的询问,陆宴琛立马表现的很是虚弱,纪昱良捂着嘴很想笑,可他明白必须克制着自己,却又忍不住嘎嘎憋笑。
“什么情况?严重吗?”看着纪昱良有些扭曲的脸,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纪昱良咳嗽了两声,不假思索的说,“哎呀!可严重的!骨头都被打折了一根!这几天必须得好好休息才能恢复呢!”
“什么?这么严重?!”温默寻没想到萧默廷下手居然这么狠!
“是啊!你看,都青紫了!我刚刚还摸了一下,骨头都折了呢!”纪昱良睁着眼睛说瞎话,一点儿不带心虚的。
“啊?”温默寻突然自责起来,吸着鼻子低着头,声音又委屈又难过,她脸上发烫的说,“都是因为我才害的他受伤的,要是我不住在这里就好了。”
陆宴琛受伤是因为她把萧默廷引过来的。
每次都是靠他帮忙,这次又害他因为自己受伤,温默寻又如何不难过?
“别,别哭……我没事了。”
陆宴琛一下子就慌了,仓促的想要坐起来扶着温默寻,可温默寻却瞪着红眼,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心里软的像春水一般荡漾心疼。
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想装装样子,却不曾让温默寻这样想。
早知如此,就不这样了。
哟哟哟,弄巧成拙了吧?
纪昱良忍不住明目张胆的嘲笑他。
温默寻不信,她再次看了一眼陆宴琛背后的那一团青了的痕迹,撅着嘴儿,“你看看都青了,还说没事!”
“笨蛋,对不起。”陆宴琛伸出手,用自己的手指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指腹游离在她光洁的脸庞来回抚摸,女子的心也随之颤抖。
温默寻不懂他为什么会道歉。
明年该道歉的是她自己才对。
其实这些对面上受的伤不及温默寻的千分之一,也不够他曾经受过的万分之一,他是到刀尖舔血的人,枪林弹雨都受的过,又何尝受不过这一拳?
纪昱良尴尬的用咳嗽掩饰自己,他想了一会儿,然后对着温默寻说,“那个你去帮我倒杯水来呗,我现在好渴!”
“好。”温默寻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本来已经消停下去的眼眶竟然又肿了起来,看得陆宴琛揪心坏了。
看到温默寻走到厨房里了,纪昱良这才抱着胳膊,一脸戏谑的挑眉,嘿嘿两声,靠在陆宴琛耳边小声的嘀咕,“陆大总裁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都要靠装可怜来博同情了啊?你看看温默寻,哭了吧?”
“闭嘴!”陆宴琛一想到自己把她弄哭了,他就心情不太好。
“可恶唉!我都尽全力配合你了,你凶我干什么?”纪昱良耸耸肩谴责他的无情无义,随即眯着眼睛笑嘻嘻的说,“陆大爷啊,刀枪都不怕,居然怕一个女人哭,真没出息!”
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能怕区区女人哭呢?
果然身外无物,一身轻松,看看没有女人的他多洒脱!
“你不懂。”陆宴琛鄙夷的瞥了一眼纪昱良,“等你什么时候有了喜欢的人就会懂我现在的心情。”
他看到温默寻落一滴眼泪,心就想要碎掉了一般疼痛无比,这样的疼痛里,包含着她无尽的宠溺和温柔,想让她开心,让她这辈子都无忧无虑。
“嘁!我才不要!”纪昱良抬起头,斩钉截铁的拍着胸脯保证,“我纪昱良可不是喜欢搭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我才不像你一样嘞!”
说完还嘲讽了陆宴琛一番。
唉,自由自在潇洒太好了,他可不想被束缚在女人身上,家里的老头子这一天天催他结婚,他现在30都没到,结什么婚,不结!
陆宴琛没好气的收回眼,他躺回沙发上,望着天花板,神情有些凝重。
纪昱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温默寻。
“陆宴琛啊,你该考虑很多,奴家的人迟早会发现她,那群人不喜欢你,更不会接受温默寻,而且你……”纪昱良说的欲言又止,陆宴琛自然懂。
有些人,会把温默寻当做软肋对付他。
“我会保护好她的。”陆宴琛抿了抿冰冷的唇,那双眼眸里迸射出毫无犹豫的坚定。
“你又不能时时刻刻跟着人家,她肯定也不希望去哪都被人跟着吧?温默寻也是要自由的,或许觉得现在安稳,那以后呢?陆宴琛,你要考虑的很多,温默寻是你的软肋,会成为让你绝望的深渊,你……”
纪昱良想多再说几句,可都被陆宴琛打断了。
“她不是软肋。”他眼光悠悠的看着厨房里泡茶的那道小身影,心里越发坚定不移。
温默寻才不是他的软肋。
她是他的铠甲,一想到她,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这么多年,但是一直想着温默寻才能够走到如今。
“行行行!”纪昱良无言以对,他摊手示意,“你还是想想怎么哄哄她吧,毕竟我刚刚都说你肋骨都被打折了呢!”
男人猛地凝目,“你就说用你的药很快就能好了不行吗?”
“哎哟行行行,谁让你是我的兄弟呢!”纪昱良一边拿出一个小盒子拧开,然后挖了一些里面白色药膏涂在他的伤口上,温默寻正好端着茶出来看到这一幕。
“这是帮他恢复的膏药?”
“额,对啊!”纪昱良呵呵一笑,“这是我的特效药,只要抹上,不论是什么伤口,很快就会好了,包括骨头折!”
最后三个字,他是咬着牙的,似乎是在逗趣陆宴琛。
果不其然,纪昱良敏感的察觉到男人有些微微的变化,陆宴琛看着他的眼神里溢满寒光和冷意,让他忍不住抖了抖身体。
可恶,自己可是在帮他唉!
要不要这么凶神恶煞的!
纪昱良表示自己还是个宝宝而已,委屈坏了。
二十多岁的宝宝?
陆宴琛有些嫌弃的挪开自己的目光,涂好药膏后又穿好了衬衫,在温默寻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纪昱良把药膏盒子递给她,挑眉示意她凑近一些。
温默寻不知其解,听话的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