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琦小姐,主子有请。”
“我知道了,这就来。”
程琦收拾一下复杂的心情,跟在婢女的身后,缓步朝着大厅走去。
“三姐,不知道你了解过我们程家吗。”
“此话怎讲。”
“程家的历史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你跟着阿灵去书房吧,那里有关于我们程家的一切,看完以后,你就替我接管程家,而我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你不需要懂,你只用知道程家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我也希望你能够好好动用程家的势力。”
“我知道了。”
程琦深吸一口气,跟在阿灵的身后朝着书房走去。
“你们也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
众人对视一眼,齐齐转身离开了房间里。
“这算什么,误打误撞的完成了任务吗。”
舒颜哭笑不得的捂着脸,看着左手食指上出现的银白色戒指,戒指之上出现了一片翠绿色的叶子。
“也是时候该走了,不知道下一个世界还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舒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缓缓闭上双眼。
“舒颜,当你再睁开双眼的时候,你遇到任务两个字,就会想起自己的记忆,触发点就是任务两个字。”
舒颜猛地睁开双眼,眼底绽放出一片幽绿的深邃光芒,这是烙印在灵魂当中的催眠。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好运的得到提示,无论是谁,那怕偶然的说出任务两个字,都足以让她想起自己的记忆来。
舒颜缓缓的脱离这个世界,所有人的记忆都如同被洗涤了一遍,再也没有鸾凤这个人的存在。
进入星海空间,舒颜还来不及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就被再次拉入下一个世界里。
……
古道凉亭边,迎面走来一名被人搀扶着的女子,女子缓步坐在椅子上,一旁的丫鬟朗声开口道。
“店家,有凉茶吗,这天气怪热的,一路走来嗓子都冒烟了。”
“有的,有的,这位小姐你稍等一会儿,凉茶马上就送上来。”
“店家快点啊,我们小姐等着呢。”
“哎,哎,知道了。”
丫鬟走到女子的身旁坐下,将包裹放在桌面上。
“小桃,我们这是到那里了。”
女子寻着耳边的声音朝着小桃‘看’了过去。
“小姐,我们到古河镇,老爷让我们等的人据说就在这古河镇附近。”
“嗯,我知道了,真是劳累你了。”
“小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有什么劳累不劳累的,我小桃的命可是小姐救下来,并且收留我的,为小姐效命,怎么能说是劳累呢。”
被称之为小姐的女子但笑不语,没有焦距的双眼缓缓游移着。
“小姐怎么了。”
“我想我们等的人早就在了。”
这是古河镇附近的一个小茶水摊,老板普通,客人普通。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普通。
小茶水摊在大榕树边搭棚,有五张桌子。
其中两张坐的,是老板很熟悉的,时常路过此间歇脚的农夫,砍柴的,都是平头百姓。
而另外三张桌子,靠近门口那张,坐的是两名大汉,短打带刀,孔武有力,一看就是走江湖的,他们盯着对面看,就像那里是一堆黄金。
那里当然不会有一堆黄金,那张和两名大汉面对的桌子,坐的是一个女人。
一个很漂亮很妩媚的女人。
这个女人可以引起大多数正常男人的欲望,她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四,不年轻了,但绝对不老。反而因为多了一种成熟的风韵而更加迷人。
就像饱满的水蜜桃一样,光是用看的,就知道该有多甜美。
女人虽然在笑,她的腰间却有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刃,无鞘。
短刃就这么挂在女人纤细的腰肢上,她不时用拇指拨过刃口,轻轻柔柔,就好像那是她的情人。
最后一张桌子在角落里,坐了两个男人。
很年轻,很出色,很英俊。
一个穿着蓝衣衫,寒冰雕就一般不苟言笑,线条冷硬,薄唇紧抿。
另外一个则穿着月白色衣衫,与他的同伴完全相反,他的嘴角总是翘起,眼睛弯着,似乎十分爱笑。
两个气质截然不同的人。
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恐怕就是都非常俊俏。
这个两个年轻男人从进来到现在,除了喊上茶就只是细声交谈几句,不时望望外边,像在等人。
可他们太出挑,使得漂亮的女人老是忍不住瞟向这边。
没有人说话。
这三个桌的都不说话,另外两桌的人也不敢说。一时间只能听见树丛里的虫鸣声,和不时响起的沏茶声。
终于,那两个大汉中的一个有些不耐了,冲着女人道:“贼,你还在做什么。”
小桃被这突然的惊喝声吓了一跳,朝着女子看去,只见女子没有任何焦距的双眼安抚的对上了她。
他们坐在榕树外的桌子上,从她们这里可以十分清楚的看见里面的情形。
只见女人瞪了他们一眼,道:“急什么急,茶都没喝完呢。——反正你们也打不过我,嚷嚷个什么劲儿。”
她的话令两个大汉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就算打不赢也要打,难道任凭你这贼揣走我家的东西。”
女人鄙夷道:“就那破玩意儿,你当我稀罕?”
两个大汉气得不轻,方要回话,门帘一挑,进来了一个年轻男人。
这人二十出头的样子,身形瘦削,却不显病弱。长相并不是顶好的,特别在那两个男人的映衬下更是如此。但皮肤很白,单眼皮,眼睛很黑很大,显得有些天真。
他进来了张望一下,冲着左近的女人道:“这位大婶,这里是古河镇附近么?”
女人猛的变了脸色,咬牙道:“你叫我什么?”
年轻人见她脸色不好,又打量她几眼,犹豫道:“不好意思,这位……大姐。”
其他人都不觉好笑,这人看样子是知道自己的称呼有问题,得罪了女人,却还不喊得好听些,从大婶到大姐,也不曾好上多少。
女人一拍桌子,震得灰尘直落,斥道:“睁大你的狗眼,本姑娘是你大姐吗?”
她看起来倒是比年轻人只大那么一两岁的,所以年轻人还真不该叫她“大”姐。
只是这年轻人十分不识相的睁大了眼睛,他眼瞳极清澈,很纯真的样子,道:“这位……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大姐的大婶,我看你分明已经三十五六了,怎的还不许人叫一句大姐?”说到后面,这个被斥的年轻人语气中已然带上几分委屈了。
女人惊讶的睁着眼,脸皮微红,左右看了看吃惊的人们,愤然抽出腰间短刃,喝道:“黄口小儿也敢大放厥词,姑奶奶非给你点颜色瞧瞧!”
那柄短刃挂在她腰间,只是明晃晃看起来十分可怖,但这女人捏住刀柄后,短刃立即寒芒暴涨,犹如出鞘利剑。
任谁都不会怀疑,现在这短刃,能毫不费力的隔断这个年轻人的脖子。
看见她想出手,两个大汉大声道:“贼,你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算什么本事?难不成只因为人家看穿你是个老婆子?”
女人气得大喊道:“我是老婆子?姑奶奶年轻得很!”
大汉道:“江湖上谁都不晓得贼的年纪,有的说你二十多,有的说你四十多,竟还有人说你才十七八。原来你已经三十五六了,让人一看便看出来。”
女人虽然知道他们是故意气自己,还是忍不住狠狠瞪着他们生气,想到就是那个年轻人揭穿的,更是怒火中烧,又羞又恼,挥刃刺向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脚步虚浮,一看便是毫无内力的人,但好在他身体十分灵巧,一侧身,避开了那一刃。
女人想不到这个没武功的年轻人身形如此灵活,一挥刃,又要刺。
年轻人不退反进,上前一大步,一手托住女人的手肘,另一手在她腰后和前胸疾拍了几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