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用看能检测出语真假的【秤】, 镜也知道前的这伙是在忽悠他了。
而且即使是骗人的,这人也能说得毫无凝滞、无比流畅,仿佛事实真的如此。
只是他还是稍微有些止不住的好奇与期待, 虽然关于认识他之类的是假的,但拥有这强大的推理能或说是情报获取能的人,是否真的已经知道了他可以回去的办法?
大概只有一点费奥多尔半点没说错, 他确实无法舍弃对于乡和亲人的思念。那是他偶尔会为此感到难以释怀的惆怅的时刻。
抱着这一丁点的期待,镜没有贸然拆穿他的谎,而是问道:“就算知道我的愿望, 但是要怎么保证说的一定能做到?”为了方便费奥多尔回答, 他还把魔收回去了。
费奥多尔感受到了那股难以名状的量慢慢收敛, 不再宛如沉的巨山压在他上,而是放松了对他的压制, 心里猜测前的人大概已经信了七成, 上松了口气,弱气靠在了桌子旁,还是没有直接说出己掌握的情报:
“其实我说的能实现愿望的东西, 是和所拥有的能相似又不同的事物。比如说, 这店是利用某种异能创造出来的,所以才能做到这神出鬼没......”
他那句气短般说得又慢又,明明嗓音极为好听温软,硬生生说得跟风烛残年的人似的。
镜然听得也不太舒服, 慢悠悠的太让人着急了,直接说出这方法不可行:“说【创】?可是这并非没有限制的能,如果和这个能类似,根本帮不上我。”他客观表达了缺点,也对这人到底能不能做到产生了很大怀疑。
顺利套出创造了店铺的能, 并且还得到了其有限制的情报,黑发紫眸的年轻人笑得格外胸有成竹:“这可真是个格外合适的名字,但很遗憾,我所说的能并非是这而已。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号称能实现任何愿望的东西——书吗?”
书?
镜的确是第一次听说,此刻也难免有些质疑:“真的有这的东西存在?不是在骗人吧?”毕竟这个人似乎连骗人都毫无破绽。
“如果对此有所怀疑,为什么不尝试着把存在书的事情发布到网络上呢?”费奥多尔好像是真心建议着,“如果我说得是假的,那么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如果是真的,大概很快就能见到顺着留的通讯痕迹来找的人了。”
“他一定会证明到底有没有书存在的。”
毕竟异能特务科的那群人一定会发现居然有这一个奇怪的交易店悄悄躲藏在横滨,进而通过调查察觉他这个被国际通缉的人出现过,最后认定这里的人全部和他有关系,都是恐怖分子,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最多只需要一点小手段,就能达到这再好不过的局。
那时候这里无可归的小狗狗,一定也会动投奔他了。因为那时,能伸出手的,也一定只有他了。
不明白前人打着什么算盘,镜看了眼稳稳当当的【秤】,想了想那部分可能存在的真实的诱惑,决定最后一次相信他的:“不用了,我想相信。那么,作为交换,到底想要什么呢?”
费奥多尔叹了一声可惜,上倒是仍然温软笑着:“首先,请告诉我,能创造出这个屋子的人在哪里?我想和他谈谈。”
“是我哦。”粉发的小女孩指了指己,示意可以始交谈。
又更新了一点情报,黑发紫眸的年轻人像是刚刚想起来似的,做了个我介绍:“我名为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是栗子。”不愿意把全名告诉这个人,镜简单说了就始催促,“那么想要谈什么?”
费奥多尔说他知道书的情报,但是没有办法获得它,因为缺少很多东西,不仅是人手,还有量。
“所以我想我可以做这的交易。为我提供量,我提供情报,一起去找到书,作为最始的报酬,我会慢慢告诉一些书的事情,而达成目的后,作为最终报酬,可以让先去实现愿望。”
越是威巨大到破坏现实规律的东西,的确越难找到。
镜对于这一点倒是不太怀疑,循着这个思维问了需要什么的量。
费奥多尔似乎苦思冥想了一会,手指抵着巴,最后慢吞吞说:“目前来说,我可能要去一趟国外,那里会有些冷。如所见,我的有些脆弱,能否让具有强大量的人跟着我?”
人选倒是不麻烦,只是镜现在抽不时间,也没办法总是通过空间隧道往来,太过频繁是会被发现异常的。
所以他踌躇了一,有点不好意思:“其他人现在都在做别的事情,暂时没办法跟走。”
“这啊。”费奥多尔倒是很好说的子,叹了口气,“那我暂时退一步,是否能跟着我?我需要名为【创】的能。”
镜纠结了一,还是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那本棕色封皮的书,告诉他这就是己的能具现化。
“我因为一点原因,暂时无法跟走。”他展示了一黑色羽毛笔和书本,“但是这本书可以使用能,在书上写出需要存在的事物模,夜晚就会被创造出来,关上书本就会消失。”
原来如此。费奥多尔看着那本书在己眼前晃了一,又很快收了回去,一点给人拿到的意思都没有。
果然拿着书的小女孩语气一转:“现在还不能给费奥多尔君,是否可信,请让我再多想想。”他现在表明能也是为了试试保持费奥多尔的好奇。
看出来她什么意思,黑发紫眼的男人轻笑着应了:“当然,这的确是需要慎思考的。不过还请尽快做决定,为了不错过‘书’的消息,我不能总是在同一个方停留。”
他留了暗示性的催促和时刻关注‘书’情报的意味。
“好。”镜答应了。
在准备仔细思考之后,镜回到了己的房间,本来想着休息一会再说,在一睁眼一闭眼后,发现己出现在了一片茫茫的白雾中。
这似曾相识的既视感,他能判断己来过。
正当镜回忆的时候,有人敲响了他的窗子,然后不等他打,就从外部强行拉了。
许久不见的人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带着枯萎感的白色发,红宝石般的眼睛里难以消除的厌倦与无聊感,式独特的白西装上有着一截披风。
“我来接了。”这人看着浅绿发的孩子,微微露出个笑容,对他伸出了一只手。
虽然这人对他不错,但镜觉得他还是危险的,而且......
“抱歉,涩泽先生。”他摇摇头,“我有己的,不能随便跟走。”
上次太宰治因为他随意跟人走了,生气了不短时间,这次再怎么说,也不能就这走了。
“即使的饲主已经决定抛弃了?”涩泽龙彦握着从魔人那里得到的情报,半点不慌,怜爱看着己傻乎乎的孩子。
“在说什么?”镜是真的不解,“太宰先生只是很忙,他没有这做。”
“他不是在躲着,甚至很少回来吗?”
被这一句噎到了,镜一时想说点什么来反驳,又顿住了。太宰治的确很久没理他了,见也懒洋洋打游戏,很少理他,偶尔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
但他总觉得,太宰先生不会那做。也许是他过于信,但他真的不认为太宰治表现出了那的意思。
涩泽龙彦见他有些愣住,立马跟了一句,继续攻破心防:“如果真的觉得他没有这么做,不如和我打赌如何?”
“什么?”有什么好赌的?
“跟我走,如果他没来找,证明的确对他不要。如果他来了,也可以安心回去。”他说着好似公平的要求,暗藏了己的私心。
镜沉默了一会,对那只伸出的手,缓缓搭上了己细白的指尖。
涩泽龙彦像是极高兴,把他拉到边,轻柔摸摸他的脑袋:“我走吧,我想也饿了。”
浅绿发色的孩子没有说,沉默被抱走离房间,看着属于太宰的那间房子慢慢远去,眼眸里的影子也逐渐变小。
其实他不是准备真的试试己对于太宰治是否要,那并不是可以去试探的事情。
只是他想,如果是因为现在的己太过弱小,无法帮上太宰先生的忙,那等到他有了足够的实之后,是不是就能更久留在他边了。
而且如果现在太宰先生为了躲他连都不回,万一在集装箱之类的破方待着,也太不好了些。
他走了,太宰先生总可以轻松一点。
希望太宰先生还记得回。
里的螃蟹还是很好吃的。
两天后,lupin酒吧。
“说镜失踪了?”本来准备喝酒的织田作之助放了手里的杯子,皱眉。拥有情报获取能的坂口安吾前两天去欧洲出差,现在要找人也很麻烦。
“是。”被绷带遮住一只眼睛的黑发少年沉声回答,握着玻璃杯的手紧了紧,“准确来说,他大概是跟着人走的,一点反抗的痕迹都没有。”虽然从以往的事迹来看,也不是第一次了。
“现在不去找他吗?”织田作之助刚刚问出这句,看见友人平静的神情,就意识到了什么,“等等,太宰,是不是知道是谁带走他的?”
“是。算是他父亲的人。”太宰治垂眼眸,盯着金色的酒液神情晦涩,想起了手报告的那片白雾和大咧咧摆在他房间的宝石,简直明明白白告诉他犯人是谁了,嚣张得想不知道都难。
“......我认识的太宰治,并不是会因为这点就放弃线索、不再去做点什么的人。”织田作之助并不怀疑这一点,说得理所当然,“就算过去一天了,也是能找回己想找的伙的那种男人。”何况他不认为太宰治真的会让消息那么久才到手上。
“呵。”太宰治轻笑了一声,用手撑住了脸颊,“果然是会说的。不过我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哦。”
“毕竟镜酱能顺利跟着涩泽龙彦离这里,也是我帮了忙的。”他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尽追踪到了他的脚步,有一些会被其他人发现的线索,也是他顺手解决了的。
“......原来如此。”织田作之助得到了这个答案就不再多问,平静来喝了一口酒。
“织田作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太宰一定有己的理由。”
“嗯哼~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哦。森先生那里已经快要安定来了,瞒了这么久,现在闲来,估计也对我一直养着的小镜子感兴趣了。那个人可是非常尊崇物尽其用、为了portmafia鞠躬尽瘁这的宗旨呢。”
“要是稍微发现了镜酱的一点点不同,又发现了那一点不值一提的能,之后镜酱就不会再是我的,而是森先生的了,就算变成portmafia的吉祥物之类,也不是什么令人心的事呢。”
“随意使唤那的孩子的确不太好。”织田作之助提取了中心思想,赞同了一句,疑惑了起来,“但做到这个步也显得有些极端了。”再怎么说,也不必让那的人把他带走。
“......”黑发少年视线向上,看着昏黄的灯火,缓缓伸出一只手在半空捏了一把光线,像是捏住了什么握成了拳头,然后慢慢松了,新让那光线温和照耀。
“或许,我还有几分,想让那孩子多看看世界的好心。至少他不该为了一个烂到骨子里的伙停留。”
“这说,镜会伤心的。”
“那个笨蛋只会一边哭着,一边抱过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