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板没有说话，而是平静的与刘婷婷对视，讨价还价是商业谈判的基本流程，所以他并不觉得刘婷婷会做怎样的反对。
但……
事实上他错的离谱，刘婷婷一开口就直接打消了马老板的念头。
“贵方的诚意如果说用数值来表现的话，的确诚意满满，但我看到这份合同之后，却有些疑惑，希望能够得到解释。”
马老板看着刘婷婷没有说话，而是林云轩笑着接过话头道：
“刘经理有什么问题，我可以解答。”
刘婷婷点了点头，随后将全息光幕打开，一条条被筛选过的合同条款，则在此刻浮现在了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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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看得是心里直痒痒，这样的技术，要是拿在他们企鹅身上，该多好，可惜……
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刘婷婷此刻完全展示出了一位商场战将的气势直接开始说道：
“第一点，虽然这是一份名为合作协议的合同，但是在整个合同之中，虽然洋洋洒洒又数十页，但始终有一个关键问题在回避，那就是完全没有明确表示，由我们提供的技术活动中，你们企鹅会不会参与其中，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们创世集团的技术保密工作始终极为严苛，这样模湖的条款，我们是不会接受的。”
林云轩笑着解释道：
“既然是我们双方合作，而我们又是同领域合作，那么技术上会有所交流自然是有必要的，这在同行之间的商业合作之中是极为常见的，这一点不应该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吧？”
“噗嗤。”
林云轩话音刚落，却是林修突然笑了出来，他连忙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继续，而方天佑则面带标准假笑问道：
“林董事，您这是什么意思？”
林修看着方天佑笑道：
“没什么，我就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诶，你说，如果有一天，青铜器时代的人，突然穿越到了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时代，你说他会怎么和现代人交流？”
“青铜器时代的人，连语言都不通，怎么交流，这里面有什么好笑……的……”
方天佑在话要说完时，却忽然发现了问题，以至于语气逐渐缩小，甚至拖长了尾音，而林修则哈哈大笑道：
“看吧，这就是好笑的地方，两个都不是同一个级别，他居然想要交流，交流什么？看看青铜器导不导电？”
方天佑在其余三人的目光中羞红了脸，只能坐回原地，好在其余三人对于他此刻的激动都相当理解，没有多说，而刘婷婷则继续说道：
“第二点，这一份合同上，所涉及的项目众多，从即时通讯到游戏，甚至还有我们并未涉及的影视行业，我们创世集团目前来讲，并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应对，同时，我们也不可能一次性与你们展开这么多的合作项目。”
正当林云轩准备说话时，刘婷婷却是抢先开口道：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合同上面所涉及到的项目，除了我们并不涉及的行业，我们即便不展开合作，也能做的更好，而我们没有涉及的行业，我们也暂时没有涉及的打算，互联网行业的铁则，我想在座的都明白。”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弱肉强食才是商场永不更换的铁则，但这一次，企鹅这样的庞然大物，居然成为了这条小鱼。
但就在这时，刘婷婷却是话头又一转，随即说道：
“但是，如果仅在游戏领域进行合作，那么我想我们还有一谈的可能。”
听到这话，老马眼前一亮，甚至主动开口问道：
“那么你们想怎么做？”
刘婷婷笑了笑道：
“利用企鹅百分之五的股份，以及目前企鹅所拥有的游戏版权，获得经过我们虚拟现实技术重置的游戏收益额的百分之四十，这个提议，你们觉得如何？”
听到这话之后，老马四人的反应，居然不是第一时间反对，而是双眸之中忽然爆射出一抹精光，但随后，老马却忽然像是老了十几岁，目光中有些惋惜。
企鹅百分之五的股权，加上企鹅游戏的版权，让创世集团改造成虚拟现实游戏，不用想，老马就能够知道，这些游戏将会有多么火爆，只是这样一来，企鹅到最后居然成为了创世集团的打工仔。
虽然百分之四十的收益，是完全可以想象的巨大收益，但如果真的做到那一步，那就意味着，曾经站在互联网巅峰的巨头，如今，真的已经到了日落西山的地步了。
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后，老马脸上依旧保持这微笑，只不过语气苍老了许多。
“那我们，就谈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