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嘴里连说三个不可能,声音很小,外人只能看到他嘴皮在动。
见莫非拿着医生值班日志半天没吭声,严正奇起先以为他在想事情,这会看他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看出他异样,拍了一下莫非肩膀,笑道:
“莫非,你是在做梦还是发傻?上面写的什么?难道真的是鬼画符?让你着魔症了?”
“噢?”
莫非木然醒悟,现在不清楚背后搞鬼的这伙黑衣人是什么人、什么组织,世事太诡秘,从以前那些脑洞大开的电影题材来看,说不定是某个国家组织也不一定,华夏国的或国际敌对势力的都有可能。
这些事自己管不过来,也管不了,当下最要紧的是不让他们危害渡水镇的居民,因为“她”的原因,也因为杨杨在这里,否则自己这次穿越又是一次悲剧。
要不要提醒一下华夏当局?莫非心里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写告密信?转念一想马上否决这个主意,华夏当局没自己想象那么简单,任何统治阶层、执政党从来都不简单,更何况自己二十年前、或者说十年后曾经在当局密秘部队待过,知道一些隐秘,当局的手段多高明、多强大心里有数。
不要在这里杞人忧天了好吧,莫非暗自告诫自己,一不小心查到自己身上,自己穿起时空和永恒号的事全曝光,到时死得不知有多难看,成为全世界各方势力追杀的目标指日可待,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莫非,莫非,你……,不会是真的中魔了吧?”
莫非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只嗯了一声接着思考自己的事,样子怪渗人的,严正奇瞧着发木,不由得又点了下莫非。
正想磕睡有人送来枕头,眼前就有一人可用,当然不是利用的用,说不定助他杨名立功,莫非瞧着严正奇心里一喜,两眼眯起,盯得严正奇心里发毛:
“莫非,你……你……你……,不会是……鬼……上……”
莫非知道他想说什么,“啪”的一声把医生日志扔在桌上:
“你想那去了?亏你是军人出身,真以为世界有鬼啊,”
“我在想事情,还记得花叔说医院有人染病的事吗?”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一定是这名值班医生,还有当天一起的护士。”
“你怎么知道的?”
严正奇惊讶的瞪着莫非,不知这小子长的什么脑袋,一会想到这么多,而且这么肯定。
“嘿嘿,说了你也不明白,我们去问花叔不就知道了吗?”
莫非也不多说,拿着值班日志就走,严正奇知道他是要去找花树,忙在后面跟上。
花树从病房出来直接去了自己办公室,急忙拿出平常记录病情病例的本子认真写起来,这次治疗核辐射病情是平生从医最重要最顶级的经历,人生光辉的一笔,怎能不留下印迹?莫非和严正奇来到花树办公室时他正伏案疾书。
“花花,有好东西给你看。”
严正奇一进门就大叫,显得比莫非还兴奋,莫非不知他兴奋啥,急诊室的医生值班日志他又没耐心看过,纯粹是瞎起哄。
花树写得正起劲,对严正奇的大呼小叫熟视无睹,半天没反应,或者没理睬他。
严正奇不高兴了,或者说花树越正经他越喜欢吵,跑到花树办公桌对面一屁股坐下敲着他桌子:
“花神经,你聋啦?我喊你呢。”
说着去抽花树本子,花树急了,一把拍开他手:
“嚷嚷什么,有事说事,没事别放屁,没看见我正忙着吗?”
“你……”
花树的表情很严肃,严正奇差点气结,这时莫非走到花树跟前,把急诊室医生值班日志放到他面前:
“花叔,你看这个,除了杨叔是不是这些当班的医生和护士都生病了?”
花树一楞,见是莫非,停住笔,瞄了一眼摆在桌上的值班日志:
“对,就是他们,”
“之前我查过这份医生值班纪要,此次发病的正是同一天的值班医生和护士。”
“啊,这么巧?”
严正奇凑过来,花树没理他,继续和莫非讨论情况:
“我当时以为他们生病和杨杨爸有关联,或者说是杨杨爸传给他们的,但当天接诊杨杨爸爸的并不是他们这一班当值啊?”
“但他们几人病情又是一样的,有很明显的关联,但又不知道是怎么关联上的?”
“花叔,这正是我们找你的原因,你看看这名病人的病情记录,”
莫非指着医生日志道:
“是不是和杨叔他们相似?”
花树拿起日志仔细看起来,半晌之后脸色一变:
“啊?怎么会这样?医院还有一名同样的病人吗?我怎么不知道?”
“花叔,你看当值医生签名和日期。”
莫非提醒花树一句。
“9月21日,吴高生,9月21日?除了这名吴医生可以说明问题外还有什么情况?”
花树疑惑的看着莫非,问道。
“你傻啊,这名病人才是关健,他是连接吴医生和杨国兴他们相关联的节点、,核心人物。”
一旁的严正奇忍不住大声“告诉”花树。
花树白了他一眼。
“怎么?你不信?或者是我说错了?”
严正奇恼火瞪着花树,然而花树仍不搭理他,只看着莫非,严正奇没辙,丧气坐下。
“花叔,严叔说的没错,”
莫非解释说:
“杨叔救下这名病人,关到急诊室。”
“你是说杨杨爸和吴医生他们生病都是因为这名病人引起的?”
花树恍然大悟。
“我的天呐,花神经,你现在才明白啊?亏你读这么多书脑子是不是生锈啊?”
严正奇抓住机会想扳回一局,然而花树无动于衷。
“对,先是杨叔生病,然后是吴医生他们,而联接他们之间关系的是这名病人。”
“原来如此,”
花树一拍大腿:
“难怪我当时搞不明白这些人有什么关联,原来是这样,你这样一说就通了。”
“你当时可能不知道杨叔和这名病人有接触,所以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