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院长的主持下,百川书院召开了全院师生大会。
余天法师正式晋升为百川书院高层。
苏院长身体不适,孙子苏兰茹暂时留在这里,照顾爷爷养病,在百川书院管理。
百川书院要炸了。
书院里的管理者们没想到,余天竟然一路上位,成为了书院的高层。
至于苏兰茹,苏院长身体不舒服,孙子过来帮忙也是情理之中。
萧承平站在学生人群中,琢磨着苏兰茹的事情。
林贞贞得知苏兰茹留在百川书院,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
余天丝毫没有察觉到林贞贞不对劲,“苏宫令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大官,一点架子都没有,就跟一般书香门第的书生一样。”
林贞贞嘴角一抽,你没见过他在朝堂上的吓人行为吧!
话到嘴边,林贞贞又咽了回去。
她是堂堂的将军,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小气了!
苏家也不是吃素的,苏院长自称有病,连林贞贞的人都没有发现老爷子装病。
秋天桂花香,余天家后院的几颗桂花树开了花。
林贞贞今天回屋也晚了。
进屋时候,余天已经睡下了。
林贞贞轻手轻脚的洗漱,睡觉钻进被窝:“夫君,你没睡着,等我呢?”
“哼!”余天轻哼了一声,当然睡不着了。
“哦……”林贞贞偷偷摸摸的摸余天,带着一丝发嗲的委屈。
“去去,睡自己被窝去。”余天体内有股无明火憋着。
“我哪都不去,我要和夫君睡一个被窝。”林贞贞从后搂着余天:“不睡一个被窝,怎么生宝宝。”
“生宝宝……”余天内心这股邪火被这三个字给挑起来了。
“我是个从未有过名分的刁民!镇国公主!”
余天的怨,让林贞贞胆破心惊。
她已经在朝中尽量酬酢男婚女嫁。可此事涉及到两个国家,里边是盘根错节,实在是急不得。
“夫君,此事艰难,我已经在尽力为之,你要信我。”林贞贞看着余天的后脑勺,话音艰涩。
“我知你在尽力了。”余天口吻仍旧冷冷的。
“夫君,指婚之事我在盛京已经在处理了,山阴公主一直想嫁给突利王子,我在暗中助她,一旦山阴公主和突利王子的指婚定了,我立刻带你回京,迎回威远侯府。”
“谁晓得你还要多久,待你瓜熟蒂落了再说吧。”余天话音冷眉冷眼的:“你睡另一个被窝吧。”
余天说完,闭着双眸,一句话不说。
林贞贞的压力比谁都大,她甚至还冒着牵连双亲的危险,为了不嫁给突利王子。
这些日子,林贞贞每一步都走的胆战心惊,一步走错,后果就不敢想象。
这些事都是不可以对余天说的,她担心余天为他担心。
其实她也清楚,余天也很清楚她的难点。
余天第二天早上依然冷漠的。
屠丹没想到一进屋,就看见自家的镇国公主和驸马爷眉眼都不太好。
余天看见从外地终于回来的屠丹,脸色温和了些,询问了高平为他选购房产和仓房的事情。
屠丹将税契书给余天:“粮库已经筹划妥当,我赶回的时候正当麦收,大部分粮食曝晒后绝密运去了粮仓,小一部分可以售出了。秋收以后是否该张罗建温室大棚,入春后刚好种菜。”
余天心里想着,眼下手里有谷仓几百座,能储备许多粮食。
余天道:“建筑温棚的事等秋收后开始建,大棚的技术,从林家暗卫里选人,叫玉珠教他们温室蔬菜的技艺。关键是不能让大棚菜的种植技术显露,不然咱们这财路要断了。”
大棚菜此时此刻是余天家最得利的买卖,这核心技术必须得找可靠的人。
林家的暗卫连命都不要,随时可以为林贞贞殉国,肯定不会为了银两外泄机密。
屠丹心说虽然驸马爷和将军似乎在闹别扭,但是驸马爷还是偏向将军的嘛,要不然怎么把致富的棚菜技艺教给林家暗卫。
余天家的马车走在小路上。
另一马车,从汝南城往贾家村走。
马车上,一个白面没胡子的人,扒着马车抱怨道:“怎生还没到啊,还要走多远?镇国公主怎么住如此鸟不拉屎的地方养伤呢?”
车把势道:“田公公,您再忍忍,再有半个时辰到了!”
田公公虚弱的抹了把嘴:“还是快些吧,我是奉了秘旨来寻镇国公主的,早些把圣旨传了,免的夜长梦多啊!”
田公公说完,靠在马车车厢上:“镇国公主到底是怎生想的,回盛京养伤多好,偏要在这破地方长住,不知是怎么想的。”
车夫是盛京来的,因身负秘旨,所以未请人当向导,只能边打听边走的。
车夫见了对面的马车,车夫吆喝一声:“嗨,去贾家村是这条路不?”
车把势笑眯眯道:“是这路,一直走,就到了!”
对面马车的帘子掀开,一个长得很讨喜的闺女看了一眼这陌生的马车。
“你们去贾家村干什么呀?”屠丹盯着车夫。
“哦,我们去……去看贾家村学堂。”
屠丹哦了一声,村里有个学堂,像驾着马车去村里问学堂的人挺多。
两个马车擦肩而过,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各自赶路。
余天掀开帘子看着逝去的马车,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主子,怎么了?”屠丹道。
余天想了想,说不上来是哪里邪乎。
过了片时,气色一变,惊呼:“停下!”
车夫吓了一跳,赶紧叫停马车。
屠丹神经霎时间紧绷了:“主子,出了什么事吗?”
“屠丹,你没觉出那个车夫有点邪乎?”余天面色有点发白。
屠丹咬着嘴皮子,摇摇头。
“车夫的皮肤比寻常男人家的白皙,还刻意哑着声门!”余天终于想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余天可从没听林贞贞说过宫里会有什么太监来,现在恍然冒出了个宦官去贾家村……
余天赶忙叫车夫掉转马车回家!
屠丹躯干一凛,看着余天。
马车跑的很快,余天抓着车厢壁,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