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呢?”余氏找不到小五了。
林先贤笑道:“小五去余天家蹭饭了。咱三个吃。”
余氏点点头:“行,咱仨吃。贞贞啊,你也好久没尝娘做的饭了,多吃点哈!”
林贞贞看着余氏做的这些家常菜,全挑的林贞贞爱吃的做。
几人边吃菜,边喝酒。
酒入酣畅时,林贞贞略微恍忽,看着桌上的公公婆婆,猝然觉得,她盼望的父爱母爱,就是在他们这里能得到。
林贞贞看着林先贤:“爹、娘,有你们当我爹、我娘,真好……”
盛京里的人都知道,威远侯夫人与林贞贞的母女关系很冷澹。
林先贤拍了拍林贞贞的肩膀:“空暇常陪爹喝几杯。”
林贞贞嗯了一声,继续喝酒。
很快,千杯不醉的镇国公主,也喝醉了。
林先贤看着醉的说胡话的贞贞:“若他们不是你双亲……”
“不是……?”林贞贞醉眼朦胧的看着林先贤。
“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对你不好,你想着他们不是你的双亲,你会好受一点。”
林贞贞点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林先贤没林贞贞喝的多,很清醒的。
他从身上拿了一粒解酒药塞进林贞贞的嘴里。
余氏看着林先贤。
“我把贞贞送回去。”林先贤道。
余氏点头,两家当中有个门联通,从林宅回镇国公主府邸连大门都不用出。
林小五蹭完饭,赖在余天身边,陪余天在书房待着。
“余天。”
听到林先贤的声音,余天和林小五忙出来,看见林先贤身后的丫鬟扶着通身酒气的林贞贞。
余天领着人往卧室去,林医圣对余天道:“贞贞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我给她吃了解酒药。”
“好,有劳爹。”余天道。
“小五,走,回去了。”林先贤牵着林小五的手往林宅走。
回了林宅,林先贤让小五自己回去。
余氏在屋里等着林医圣:“贞贞怎么喝醉呢!”
林先贤坐坐,拉着余氏的手:“她今天带着点心来看你,我知道她不舒服。”
余氏一头雾水。
林先贤道:“我听下人说,今天威远侯夫人来了镇国公主府。”
“临近年关。侯府连个访客都没有。威远侯夫妻两个一直都对贞贞很冷澹,从来没有疼过贞贞,贞贞在他们家不像是女儿,倒像是给他们家争荣誉的一个工具而已。”
余氏忙点头,同意林先贤说的:“对对,威远侯夫妻不疼女儿,我们疼。”
第二天,镇国公主府。
林贞贞从宿醉中清醒,见余天手里拿着个帕子在给她擦脸。
余天点了点林贞贞的头,“疼么?”
林贞贞居然没酒后宿醉的不适感!
“没不舒服吧?爹爹的解酒药还真管用。”余天从拿了个小瓶来,“今天要是不舒服,就再吃一粒。饮酒伤身,以后不许再喝醉了。”
站点:塔^读小说,欢迎下载-^
余天黑着脸教训人,让林贞贞心坎暖暖的。
“是是是,都听夫君的!”林贞贞捉住余天的手,温柔的亲了一口。
余天呸了一声:“你母亲说回府过年,你想好了么?”
林贞贞笑道:“我说过年回侯府吃饭了?”
余天吃了一惊,“过年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你真的不回侯府?”
“过年,该陪着最亲的家人一块儿用膳。夫君,年夜饭我们还是去公公婆婆那里吃吧!”
“夫君,你还以为我是傻贞贞吗?母亲来哄我回去,只是想要我的权势,还有我能为侯府带来的光荣和利益。我在公婆这里已经知道了真正的亲人和长辈给子女的亲情是什么样的,我不会再回侯府那个冰冷的地方。”
“好,我这跟娘说,我们过年跟她们过。”。
余天乐融融的跟余氏说了年夜饭的事。
林小五高兴的一蹦三尺高,余天来吃年夜饭,那可不就得下厨做几道菜,她可有口福咯!
“对了,荣宁呢?”余天好久都没见到荣宁了。
连给容四姑娘容芳芳就诊的事,荣宁都给了自己的师弟。
林小五摇摇头:“爹派荣宁师哥出门干活了吧,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明白。”
“荣宁过年回来不?”余天又问。
林小五点头了:“回来的,昨天我还听爹说,荣宁师哥今夜回来。”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了,余天回了镇国公主府。
荣宁果然在黄昏前回到了林府。
荣宁直接去了林先贤的书房。
“查出来坟墓的地点了么?”林先贤看着满脸风霜的爱徒。
荣宁狂喝茶,含湖不清道:“师父,徒儿在野外找了好几个月,总算找到了!这野外又冷又没啥好吃的,我还得易容乔装,师父,你看我都快成野人了。”
荣宁扬起了脸,原先俊俏白皙的荣宁,满脸的胡子拉碴。
林医圣一皱眉,噼手打掉了荣宁手里的一口酥:“别吃了,带为师去看你找到的坟墓。”
荣宁哭丧着脸:“墓又跑不了,您让徒儿吃……嗷。您放手!别揪徒儿耳朵,好痛,我去!”
深更半夜,盛京南山时下。
两个小贩装扮的旅客,乘夜景走在小路上。
这两人,便是乔装易容的林先贤和荣宁。
两人进了南山,在半山腰停了下来。
荣宁四处寻找自己在坟墓边做的标记。
林医圣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借着月光,看着半山嵴一处平坦的地方。
“此地在二十年前,是香火最旺盛的皇家道观,可二十年前一场大火,将这座道观焚了个干净,连堵墙都没留下。”
站点:塔^读小说,欢迎下载-^
荣宁不知道二十年前的那些事,他已经找到了做在坟墓边上的标志,对林先贤道:“我找到了地方了,请师父跟我来。”
“嗯。”林先贤回过神来。
荣宁用脚踩了踩硬硬的土地:“是此地,我之前挖开过。”
“棺木,你有没有打开?”林先贤道。
荣宁摇摇头:“没有,师父说不让我开么,我没开,等您来了再挖出来,然后听你您的开不开。”
“嗯,挖吧。”林先贤靠在一棵枯木树旁。
荣宁从背包里拿出铲刀,一面挖一面说:“这棺椁里到底有啥啊,你为什么要我在这块地方找墓?”
看着挖土的荣宁,林先贤解释道:“为师让你挖的,是先帝爷唯一的女儿,先公主的棺木。”
荣宁一个没站稳,险栽倒,瞪大眼睛:“啥?先帝死的时候没有骨血啊,为此皇位才给了现在的皇帝,啥时候多出了个皇太女来?”
林先贤白了荣宁一眼:“叫你挖,你快带点挖。罗里吧嗦的。”
荣宁哈哈哈一笑,抹了把头上的汗,一把铁铲子挥的虎虎生风。
荣宁见挖的差不多了,扔了铁铲子跳进坑里,独自将小木棺椁给抱着跳出坑,把小木棺材放在的地上:“挖出来了,如今怎么办?”
林先贤抿唇,看着小木棺椁:“开棺。”
“啥!?”荣宁眼睛瞪的圆乎乎:“咱是大夫,又不是盗墓贼。把棺椁给挖出来已经很不好了,还要打开侵扰死者,这不太好吧。”
“让你开。”林先贤瞪了荣宁一眼,荣宁怂了,哼哼唧唧的再度拿起铁铲子撬棺椁。
这棺材只用铁铲子撬了撬,棺椁边缘就松动了。
荣宁抓着棺盖,将它掀开了。
林先贤攥紧拳头,伸头朝棺木里看去。
棺木里边,竟是……
空的!?
“空棺材!?”荣宁抓了抓脑袋,“我抱棺椁觉得轻呢,没想到这是一口空棺椁。遗骸呢?”
荣宁总觉得,师父早猜到棺椁是空的,这特别来一趟,是印证自己的猜测罢了。
林先贤绕着棺木走了一圈,让荣宁把棺木埋了恢复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