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镇国公主府的人都聚在了林宅。
因为人多,摆了三张桌子,男女卷混着坐。
林先贤心气儿大好,将自己私藏的好酒拿来,和大家共享。
酒坛子看着土了吧哒的,可是一开香扑扑四溢。
大家举杯刚要喝一杯,林宅的下人神情古怪禀报:“镇国公主,宫里找您,说是皇上口谕。”
传口谕的是个年纪很小的小宦官。
“皇上口谕:威远侯夫人身体不安,思儿心切,镇国公主林贞贞携镇国驸马爷余天回侯府陪吃年夜饭,以做儿女孝道!”
皇上这道口谕,在场众人都是一头雾水。
余天笑着掏出一个钱袋子塞给小太监,笑道:“公公大过年的来宣旨,辛苦了,这点小意思,公公拿去饮茶。”
小太监掂了掂钱袋子,还真沉。
皇商驸马爷,是大方!
镇国驸马爷银子给的足,小太监很上道的多说几句。
“皇上怎么会现在传这口谕。”余天问道。
小宦官笑了笑,恭敬的答道:“驸马爷,今天下午,威远侯进宫了面圣,跟皇上诉苦了。”
“皇上便让传了口谕,请公主和驸马爷回侯府去陪侯爷和夫人吃顿年夜饭。”
“有劳公公了。”余天笑着让苏会给公公带一些他本人做的卤肉和一口酥。
小太监一听,镇国驸马爷家可开的是豆花鱼酒家,全盛京最好吃的了!
小太监欢欢喜喜的走了,林贞贞紧锁眉头。
余氏不懂:“这一顿年夜饭,他们不怕这一闹,皇上对贞贞印象不好?”
林医圣看余氏,这才是做娘的,即便自己委屈点,都不毁了孩子的前程。
威远侯夫人两口呢,竟是为把林贞贞弄回家吃年夜饭,把事情闹到皇上跟前。
“你有何打算?”余天看着林贞贞。
林贞贞看着余天,带着歉意:“夫君,这是皇上口谕,若不回府,就是抗旨……你我,得回了。”
余天点头:“嗯,总不能抗旨,回吧。”
林贞贞握着余天的手:“夫君,委屈你了。”
林贞贞让人备了马车,余氏让人把林府的年夜饭装了一部分,放在马车的小桌子上,让小夫妻两个在路上先吃饱了。
“你们趁热吃,别饿着了。”
林贞贞看着余氏忙碌的背影:“娘,别担心我们,我们能照管好自己。”
“好孩子,委屈你们了,娘在家等你们回来守岁。”
“好嘞,娘。”余天冲余氏嘻嘻的笑,扶着林贞贞的手臂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走了,林先贤揽着余氏的臂膊:“小婉,别担心,他们是回侯府。”
“嗯……”余氏应着,心怦怦的跳的厉害,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镇国公主府的马车在侯府的大门停了下来。
林贞贞扶着余天的手腕下了马车,两人往侯府里走。
侯府门外早侯着的下人,见了两人来,乐滋滋的高声道:“公主、驸马爷回来啦!”
楼氏的院子里,一股草药味道,下人道:“公主,威远侯夫人她不舒服有一段时间了。”
见林贞贞不答话,下人讪讪在门口停步:“侯爷和老爷都在等着公主、驸马爷呢。”
门口有打帘子的丫鬟掀开帘子。
房间内早已经摆了一桌子年夜饭,侯爷和楼氏带着楼自明在桌边坐着。
侯爷见林贞贞两口子来,面颊划过一抹带着怒意的恨。
“回来了,快坐快坐,我和你母亲等你们回来呢。”威远侯压下肝火,笑着说。
林贞贞似理非理:“父亲请皇上,把我叫回府,直接说是为什么吧。”
威远侯和楼氏都没想到林贞贞直言不讳的掀他们的底。
威远侯盛怒,刚要痛骂林贞贞一通,被楼氏给摁住了。
楼氏冲威远侯使了个眼色:“大过年的,贞贞陪我们吃顿饭,你瞧你是急什么。”
楼氏冲林贞贞和余天陪笑脸:“你们父亲素日在家想你们,你们来吃菜!”
楼氏亲自把碗快给二人摆好,笑盈盈的夹着一块肉放在贞贞的碟子里:“这道回锅肉是母亲我亲手做的,你快尝尝。”
林贞贞在马车上吃的饱饱的,根本不想吃侯府的饭菜。
分明是年夜饭,饭桌上的气氛诡异。
“贞贞食量不好啊。喝点酒酿汤吧。”楼氏给贞贞盛了一碗江米酒酿汤。
江米酒酿汤的甜腻口味,贞贞闻了一口,就捂着嘴,火速的跑出屋子,在院子里哇的一声吐了出去。
余天立时追了出来。
“吃个饭还能吃吐了,是多厌弃侯府的饭菜!”威远侯小声埋怨,他还是怕被林贞贞给听到了。
楼氏气的半死。
贞贞吐了个痛快,摸了摸肚子:“莫不是途中吃撑着了,所以消化不好。”
余天看林贞贞吐过后,神清气爽,估计可能是在马车上吃的太多太撑,所以胃不舒服才吐了。
“既然不舒服,我们早些回家吧。”余天关爱道。
林贞贞点头。
二人回屋,楼氏做出担心的样子:“怎么吐了?没事吧?”
余天体贴的替林贞贞开口:“公主胃不舒服,我们先回公主府了。”
“什么?这刚来要走!?你们才来,饭都没吃几口,怎么着急走呢?”
“父亲母亲自己吃吧。”林贞贞断然拒绝,和余天一起往外走。
楼氏和威远侯夫人这下真急了!
“别走!”楼氏追上去哀求:“过年和你说说话,你留下来多陪我们一会吧!”
林贞贞看着楼氏,又看余天道:“夫君,要不你先回马车,我稍后来找你。”
余天点头:“好,我在马车上等你。”
没了余天在身边,林贞贞看着两人:“母亲有话直说,夫君还在车上等我。”
“你不知母亲对你的苦心,你怎么就被余天给迷惑住了……”楼氏话还没说完,林贞贞突然闻见一股浓香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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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氏和威远侯浮出诡异的笑容。
林贞贞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昏倒了过去。
楼氏惊喜:“侯爷,这迷香果然管用!”
威远侯得意的笑:“哼,姜还是老的辣,你这小王八蛋想跟你父亲斗,你还太嫩!!”
威远侯夫人从怀里摸出一粒药往林贞贞嘴里塞了:“这药性勐着呢,快把你特意找的那戏子找来,伺候贞贞!”
很快那戏子就来了,长的是风流倜傥,楼氏眼珠一直盯着这个戏子。
威远侯敏锐的发觉了楼氏的反常,狠狠瞪了威远侯夫人一眼。
威远侯夫人才回过神来,这戏子是特意给林贞贞的。
威远侯从怀里拿了两粒药,给戏子一颗:“你侍候好公主,服侍的好了,有的是是你们的好处!”
戏子很会讨好人,声音具有磁性:“听侯爷的安派。”
这声音酥的,威远侯夫人差点都站不稳了。
侯爷和夫人出了屋子,还把房间的门给锁上了。
威远侯阴测测的笑:“事情做到一半的时候,派人去把余天叫来,让余天看看!”
侯爷和夫人听到屋里有了情事,两人忙趴在门口,竖着耳朵听。
先是男儿的喘气声,再是娇滴滴的娇喘。
两人便知事已经成了。
“去把姓余的贱人叫进去!”楼氏气急败坏的吩咐丫鬟。
丫鬟低着头跪在马车外:“驸马爷,公主让您进来。”
余天看了青月儿一眼,带着青月儿下了马车。
“驸马爷,快些走。”小丫鬟似乎很急,一直在催促着。
余天随小丫鬟走到了楼氏的院子,看见楼氏和威远侯都站在庭院门口,屋子里的大门!
“公主呢?”余天看着两人。
“你去房间里看看。”
余天眉头皱的更紧,看了眼楼氏,再看了眼威远侯,推开大门冲了进去后,就跟木头一样站在门口,好半天都一动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