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氏红着眼睛,口里道:“你敢休我,我就把那件事说出去,跟你同归于尽!”
威远侯听到楼氏胁迫,表情一窒,悄声道:“楼氏,你冷静点,别口不择言!”
楼氏疯了,喊道:“你休了我,我只好去死!我还怕什么,都满门抄斩吧!都去死吧,来啊!”
威远侯见她是当真疯狂了,心惊胆颤她透露什么来。
此地不光有府里的人,还有老太医和余天。
威远侯怂了,忙道:“你别激动!你想让自明也死吗!?我不休你了,还不行,我刚是气头上说的气话,你冷静啊!”
被威远侯一说,楼氏回过神来:“对,自明……我的宝贝自明不许有事……”
“对对,自明!”威远侯压着怒火哄着楼氏。
楼氏理智了,道:“侯爷,你真不休妻了?”
威远侯生怕再刺激楼氏,楼氏一激动喊了出去,那件事情就压不住了。
“不休妻了,你我二十有年的亢俪。”威远侯嘴上哄着楼氏,可心头打算先稳住楼氏再做打算。
楼氏冷静了下来。
她手里握着威远侯府的大绝密,她的身份是稳固的。
侯爷怕死,如果被皇上知道了,他们多年前收养了先皇的子嗣,满门都得死。
余天没想到,威远侯都被鸩毒弄的生育能力没有了,为了楼氏“侯府的秘闻”给忍下了。
威远侯府,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呢?
余天带着疑问,回到了镇国公主府邸。
林贞贞早已从兵营回去,迎上去:“夫君,没出什么事吧?”
余天看着林贞贞,摒退众人,严肃对林贞贞道:“我在威远侯府里,遇到件事情,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是什么?”林贞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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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便将在威远侯府的事情告诉了林贞贞。
“侯爷和楼氏明明有你,侯爷为什么怕楼氏手里的秘闻,会让侯府的人都死掉?”
“这……我并不知道。我从没有听他们提起过。”林贞贞摇摇头。
余天心知侯府的事,侯爷大都瞒着她呢。
两人突然间,好像同时获悉了什么似的,相互看了彼此一眼。
林贞贞的眼底划过了受惊和疑心。
林贞贞不被侯爷待见,是因为她不是他们亲骨肉?
他们想把楼自明给林贞贞塞去当驸马爷,因为楼自明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一瞬间,两人同时都不说话了,屋里陷入诡异的沉默,半响,林贞贞开腔:“此事我会派人去查。”
“嗯……”余天不知宽慰她,只能握住她的手:“如果事情真的是,你我猜的那样,你会怎么办?”
林贞贞摇头:“我、现在心里很乱……”
尽管不被父亲待见,可冷不丁发现自己不是父亲的亲身骨肉,林贞贞一时也无法接受。
林贞贞满脑子都是,为何他们要收养她?
为什么他们要把亲生骨肉楼自明先送出去,再找回来?
林贞贞的亲生父母又是谁?
楼氏所说的关系全府人性命的秘密,究竟和她的际遇有没有关系?
诸多个谜团在林贞贞的脑子里,让她头疼欲裂。
威远侯府,威远侯果然不休了楼氏。
但是他们之间说话沟通,也都依靠楼自明传话。
楼氏彻底坐冷板凳后,楼自明在威远侯心中也没受什么影响。
气候愈发的热,余天也把书院的事情,交给了青月儿。
偶尔的时候,他才会去书院看一下,今天他来到书院。
还没再书院转几圈呢,就有书童来报。
“余夫子,书院里来贵宾了!苏家的苏太师和苏宫令来咱们书院拜访余夫子啦!!”
看着苏院长的面子,余天道:“走,出外迎客。”
余天看到苏院长,吃了一惊。
上次在苏家看到苏院长,尽管病着,不过精神尚好。
可现在苏院长形容枯藁,身体差劲了不少。
“快请。”余天忙请苏院长入座,余天让人上了茶。
苏院长亲切的道:“余天,好久没见你了。”
余天惭愧的低下头。
“唉……我知你忙。”苏院长笑嘻嘻道:“我虽病着,可你做的事情,我都听人说了。这皇家算学书院,也被你办的有声有色!”
余天看苏院长的身体状态,知道这位睿智慈祥的老人时日不多了。
余天忍不住一阵伤感。
絮絮叨叨不少,苏院长说累了,喝着茶水看苏兰茹:“你出去,我有话单独跟余天说。”
苏兰茹嘴唇动了动,最终走了出去,守在门口。
苏院长坦然的说道:“生死有命,人活着总会有这么一天的!我这一生起于寒门,位极人臣,又在老时办了百川书院。这辈子该做的事,大半都做了,没遗憾了。余天,我死后,有一件事还想拜托给你。”
“苏院长……”余天哽咽道。
苏院长笑道:“余天,我死后,我想把百川书院托付给你。让你当百川书院的院长,你可肯?”
“让我当百川书院的院长!?”余天惊讶的看着苏院长。
百川书院现如今的声誉,余天觉着苏院长会把百川书院留给苏家人打理。
“余天,你经营书院,我深信百川书院在你的手里,一定会发扬广大。”
“苏院长,苏宫令知道你的主意吗?”
“还不知,等过阵,我会挑个时机,我会告诉他的,余天你莫要顾虑。”
“既然苏院长信得过我,我答应接任书院。我定会悉心照料,不辜负苏院长所托。”
苏院长笑着连声说好,又从怀里拿了个小双绉布包出来:“余天,这是百川书院的院长印,再有我亲笔所书托付给你的聘书。其他六个高管,我给每个人留了亲笔信。以你的资历和名声,你当百川书院的院长,无人会有异议了。”
余天郑重其事的将事物收好:“苏院长,我会不负所托。”
“好孩子……”苏院长欣慰的看着余天。
余天跟苏院长聊了书院里的事。
苏院长听的也是兴致勃勃,直言自己年轻个三十岁,定要拜余天为师,跟他学算学。
“余夫子,要保重。”苏院长拍了拍余天的肩,笑呵呵道。
余天郑重其事道:“苏院长也要好好保重。”
余天一路送着苏院长出了书院的大门。
余天再回到自己院子时,青月儿带着陈祥名、陈祥名爹娘进屋:“余夫子好。”
余天眉头微皱,看着他们带来的礼物,难道他们又不让女儿上学了?
“两位这是?”
陈祥名爹把手里的土特产放下:“余夫子,你别误会,我们呀是收到我们家陈祥名的信,来盛京看麻辣火锅买卖的。我们想着姑娘是个念过书有见识的,就来盛京实地考察。既然都来了,那肯定得拜访余夫子。”
余天一听,不是带陈祥名走的,松了口气笑道:“你们要加盟麻辣火锅店?”
“我们闺女把麻辣火锅店说的可好了,一会等陈祥名下课了,让她带着我们去见见麻辣火锅店的老板。”
“麻辣火锅店我带学生们去吃过一次,陈祥名也去了。两位成心开店,去实体审察一番再考虑,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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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夫子说的是。”
麻辣火锅店里生意极好。
陈家二老还没有见过生意这样好的饭馆。
“爹、娘,你们见这麻辣火锅店生意怎么样呀!”陈祥名对自己的眼光很得意。
陈家父母亲对陈祥名的眼光很是盛赞。
陈祥名笑嘻嘻:“爹、娘,你们在店里看看,然后去找老板详谈。”
陈父高兴的拍了拍陈祥名的肩胛:“你这能干聪明的劲儿,真不愧是我的女儿。”
陈祥名带着父母在麻辣火锅店里转悠了一圈,然后去找高平谈加盟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