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你诈我!哎!”
“谁让你骗我,鬼鬼祟祟的坑骗我的亲传学徒!”
萧成平叹了口气:“行了,什么都瞒不过你,早知早日跟你交代好了。”
余天瞥了萧成平一眼:“世子爷,你与苏会两情相悦,这事我本不该掺和。可你爹对镇国公主府第避如豺狼,你怕是过不了你爹那关。”
萧成平看了看余天,压低声音道:“我爹不想和镇国公主宅第来往,是怕皇上。苏会年龄还小,离她嫁娶还有几年,这几年里……”
“世子爷,你的意思是……”
萧成平瞧了瞧,在余天耳边悄声道:“皇上年龄大了,我前几天听我爹说,皇上不好了……”
萧成平的话,点到为止,没有说深入。
聪慧如余天,从片言只字里挖潜了重要消息。
再过几年等盛高帝一死,新皇登基。
端王府也不用害怕皇上的猜忌,萧成平也能和镇国公主私邸往来,并娶苏会为妻,迎香玉进门当侧妃了。
余天听了萧成平的话,沉默不语。
端王府的尴尬处境,全由于盛高帝的猜疑。
苏会年岁还小,离过门还有几年功夫。
几年后事情会有什么变化,现在谁也不知道。
倒不如顺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
余天看着萧成平,严肃道:“世子爷,你岁数比苏会大好几岁,等她几年,你们真的有缘,皇上当然会成全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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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萧成平不是浪荡公子哥,不会做飞禽走兽之事!我会好好呵护苏会。”
“行啊。好了,你快去找苏会,女子不知急成什么样呢。”
萧成平急忙跑出去寻苏会。
余天想着苏会和萧成平的事,略带忧思。
午休一会,余天和学堂里的其余夫子们商讨代课。
余天每隔一天的下午来给孩子们上一次课。
这里夫子都是盛朝人,对海外的文化并不知道。
余天的外文课,是用外语描述的人文课。
每到余天讲课,他会给孩子们讲叙广阔的世界,除盛朝这片大陆外,这世界上还有其他的地方。
孩子们都想去看看广阔又神奇的其他世界。
孩子们求知若渴的眼神,撼动着余天的心。
林小五来书院后,基本听不懂余天说什么,不过还是会认真的听余天讲那些盛朝意外的世界。
余天见林小五对外国语很喜欢,也默许了她每天来学堂。
林小五每天往书院跑,这天傍晚,余天回公主府和林贞贞用饭,见荣宁跑来,对余天道:“不好啦不好啦,你快跟我去林宅,我师父把小五往死里打,师娘去了四老爷家不在家,你快跟我去救小五,迟了来不及啦!”
余天和林贞贞一听,两人饭都顾不得吃,往林宅去。
余天困惑,问荣宁:“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揍小五呢?”
“这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小五跟师父顶了几句嘴,师父就暴怒,拿裤带把小五绑起来,吊在正梁上打呢!”
林小五平日虽然有调皮捣乱,可做事有分寸的,不会让她爹暴怒到把她绑起来抽。
今儿娘赶巧不在家,没人拦着爹,小五可别出啥事才好。
余天三人刚走到林宅的院子,听到林小五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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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打我!”林小五在空中扑通着两条腿,眼睛哭的又红又肿:“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们是比我们家的医术先进!”
林医圣气的呼呼打冷颤,扬起手想揍林小五,又舍不得,怒道:“小五,你这孽障,拿番邦蛮夷的落后事物来折辱林家的医道!”
林小五倔强的厉害:“爹,我说的是肺腑之言,你连书看都没看,你根本是门户之见!”
“你这小牲畜,你敢得罪你爹!”林先贤气的脑门子静脉暴起。
林小五愣是不退让:“我说的是实话!爹,你不是教我要虚心学习,怎么我学别人先进的事物,你骂我大逆不道!?我哪里做错了?凭什么别人得不到比林家好!!”
“我看你是看什么番邦书看魔障了!!”林先贤气的在林小五屁股上去一巴掌。
林小五疼的哇哇乱叫,哭着道:“娘,娘你在哪!你快来救我,爹要打死我了!”
“天哥,嫂子,荣宁师哥,快救我爹打的我屁股痛死了!”林小五哇哇大哭。
余天着急的查看林小五,见她是被绑着吊起来,看着吓人,实质上没伤着。
余天赶紧让林贞贞帮着把林小五给解开放下去,对林先贤道:“爹,这是怎么了,小五做错啥了惹的你生气?”
“哼,这不孝之子,不知在哪里看了什么,竟侮慢我们林家的医术!”林先贤脸色铁青。
大夫们对林家医道必恭必敬,谁敢大言不惭的说林家医术不好,得被同行的唾液给淹死。
可林先贤没想到,头一次说林家医术有局限性的,是林小五。
余天听了林医圣的话,去看林小五。
林小五一脸不服气,她是认准了一个理,连爹都敢怼。
“小五,这是怎么回事?”余天用帕子温柔的擦林小五脸蛋的泪。
“小五绝非想侮辱林家的医道,小五实话实说,爹听了实话不高兴了。”
余天看着林小五委屈,心知这里面误解大了。
他先让林贞贞和荣宁去安慰林先贤。
自己拉着林小五去洗干净了哭脸。
林先贤的余怒未消,气冲冲的坐着。
余天拉着林小五回来后,让她把事情说清楚。
林小五抽抽搭搭道:“我听人说学堂里有个藏书楼,全是外国语写的,写的都是我们没见过的事。我好奇,就让同学带我去藏书楼看。”
“藏书楼有本《细菌学》。我让懂外文的小哥哥讲给我听,我听着有趣高深。可林家的医术根本没这些,我就回来和爹实话实说,爹不高兴了,暴怒说我糟践林家祖宗,不敬祖辈,还把我吊起来打我……
林小五越说越委屈。
余天知道了,原来是是林小五看了亨利从海外带回来的医学方面的书,然后发现中外医术的不同之处,讲给林先贤听,林先贤怒了,就不问青红皂白打闺女了。
林先贤也不觉着自己有错,反倒是怒瞪着小五:“你这小兔崽子,才跟我学了几年的医术,竟然妄议林家的医术!气死我了。”
林小五有一颗坚持真理的心,依然还嘴:“爹,咱们林家的医道和我在书里看的根本是两码事,林家医道有独到之处,但也得承认别人比我们强的地方!”
“你这不肖子孙,还敢放肆!小五,你再敢去学堂看番邦书,你别认我当你爹了!”
“爹,你是怕我去了,看了更多的书,证明我说的是对的,让你丢脸吧!”
“你!混帐!”林先贤气的抬手要揍,被林贞贞敏捷的拦了下来。
余天冲林小五使了个眼色:“小五,快跑去公主府,等你娘回了你再回!”
林小五撒丫子就跑。
林先贤黑着脸背着手生闷气。
林小五往公主府跑,荣宁在后追着。
“小五,你今天是怎么了,看你把你爹气的。”荣宁摸了摸林小五的脑瓜儿。
林小五鼓着包子脸:“是我爹自己不领受新文化,还怪我,哼!”
荣宁看着悻悻的小包子,心说林小五这犯起倔来,跟师父还真是一样。
荣宁觉得林小五的不对:“小五,你年纪还小,还没学到林家医术的最精妙处。”
林小五翻了个白眼:“哼!”
林小五跑了,“哼,你们都不信我,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看到,我林小五才是对的!”
林小五在公主府里转了一会,见余天和林贞贞来了,扁着嘴委屈:“你是不是也和爹还有荣宁师哥一样,觉着是小五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