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贤很快就发现,众人的伤口是利器所伤,要赶紧处理伤口腐化的肌肉,才能保命。
他处理伤口,至少处理了一个时辰。
林先贤跟林贞贞简单的说了伤口处理很成功,后面要好好休养,说完,林先贤给林贞贞使了个眼色,走了出来。
林贞贞把白亚夫安置好,也跟了出来。
“爹。”林贞贞恭敬的站在林先贤的身后。
林先贤嗯了一声:“这男人是怎么回事?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林贞贞坦荡荡:“爹,亚夫一家人为了国家马革裹尸,因为种种原因,家族不能正名,以通敌被国家通缉。亚夫也只得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我和他爹是忘年交。他爹临死前将他托给我。”
林先贤摸了摸下颌,见林贞贞全是坦荡之色:“原来如此……这事余天知道么?”
“余天,我还不曾告诉他。”林贞贞道,“其一,亚夫的地位特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有,我怕余天多想。”
“你打算瞒着余天?”林先贤转身看着林贞贞。
林贞贞突显为难的神采:“不瞒爹说,亚夫之事我本不想节外生枝。我原先打算等两年,给他找个好人家姑娘做媳妇,我也能给九泉下的故人一个交代了。”
林先贤点点头:“他跟余天对上了,你可决不能让我儿子吃亏,否则我这当爹的,头一个不饶了你!”
林贞贞也有点头大:“我自然会护着自己夫君的。亚夫的念头,连我都不怎么捉摸不透。不过,我对亚夫断然没有男女之情,我与他爹平辈论交,我看他像看个小辈,未曾有其他的心思。”
林先贤看着林贞贞的神情,不像对儿女情事,湖里湖涂的人。
林医圣摸了摸下巴,跋扈道:“有你这句话好,我的儿子是不能受委屈的。谁一旦让我的儿子受气,我让谁好看!可是公主,既然白亚夫住进了林家,余天早晚都会知道的,你准备怎么办?”
林贞贞道:“爹,我自会把事情处理妥当。”
“好,爹信你一回。”林先贤道:“让他在林宅住着静养吧。我要去给他诊脉,开个方子。”
林贞贞急忙点头。
“劳烦爹费心了。”林贞贞跟林先贤叙别完,便往王府走,一路上都在想,怎样跟余天解释白亚夫。
白亚夫,则在林家修养了二十天,伤好的差不多,终久不管继续住了。
这二十天,林贞贞并不是像白亚夫渴求的样,天天来看他。
林贞贞是偶来过来看一眼,同白亚夫说几句话就走,这让白亚夫很是遗憾。
“我在兵营的时候,贞贞对我可不这么样冷澹,肯定是姓余的,在贞贞耳边说我的坏话,让贞贞疏远我!”白亚夫把这尽数都归罪在余天的身上。
他压根没想到,余天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在白亚夫不能下床走动的日子里,对余天的仇恨与日俱增,现下好容易能行动自如了,白亚夫第一件事去镇国公主府会会余天!
但是,白亚夫铩羽而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战场对敌,他是一把好手,可是这玩计谋,玩阴的,白亚夫就不擅长了。
有了!苏兰茹和努吉儿!
白亚夫想到他们二人,他已经和他们同盟,当今就是用的到他们的时候了。
白亚夫顿时写了一封信教,默默的送了出来,飞鸽传书,往突厥国飞去……
余天完全没管白亚夫带来的小插曲,一心在打理生意。
盛京里关于余天是吸血的邪魔的话,之前本来被摁下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在盛京传起来,而且越传越烈。
“我是,吸血的妖怪?”余天听到流言蜚语后,窘迫的看着林小五。
林小五一脸不高兴:“无知之人,净胡说八道!天哥哥无须答理他们!”
余天心宽,“流言罢了,随他们去吧。我这忙的哪有闲心思去管流言的事。”
余天压根没把流言当一回事,他还有生意要照管的。
种植园的香料早已成熟,亨利的船队又要回来了,余天要准备的事还多着呢。
余天对谣言置之度外的时候,白亚夫急的无从下手。
“这妖人真是嚣张啊,人人都知道他是妖怪了,他还不害怕!?”白亚夫一拍手,怒气冲冲道。
此时,已经伤好痊愈的白亚夫早就从林家搬了出来,自己住在一处盛京的庐舍里、
一只白鸽子飞了过来,这是突厥国来的鸽子。
白亚夫把鸽子里的信拿来一看,这信是苏兰茹写的,白亚夫一气看完,拍着桌子,惊叹道:“妙哉妙哉!我不信这次余天还能无动于衷!”
盛京郊外一个小山村里,夜幕降临,村里晚上都不明灯上床睡觉。
“小牛娃,再乱跑,小心精怪把你吃了。”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不听话的儿子。
童子只有两岁大靠在亲娘怀里,异常兴奋的伊伊呀呀毫无睡意。
“小牛娃,你不睡觉,娘叫妖魔来吃你了!”妇人将孩子放在床上,去铺被卧。
小孩躺在床上,高兴的吃着脚脚。
此时,一阵阴风吹过,将窗牖给刮开了。
妇女一惊,刚要去关窗子,见黑影闪了进来又快速的闪了出去,女士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回过神来,还以为自己是头昏眼花了。
可一看,床上的孩子没了!
“小牛娃!我的孩子!”女人着慌尖叫着,跑出屋去。
全村的人都被农妇叫醒了,听着他哭的气喘吁吁的叙说着丢孩子的经过。
太惊世骇俗了。
谁也没见过人贩子能快的连黑影都看不见,把孩子盗走的。
全村人打着火炬去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孩子的踪迹,在拂晓时候,村里后边山上的一个山洞里,终于有人发现了孩子的踪迹。
妇人来到山洞,看着孩子血淋漓的衣服,尖叫一声:“啊,这是我家小牛娃的衣裳,我的儿子啊!”
后面的几天,总是有人家陆陆续续丢孩子,丢孩子的过程都和牛娃的过程,一模一样。
都是连偷孩子的人影都没认清,孩子没了。
找到的时候,都是一滩血和男女被撕下的衣服。
那衣服碎的,像被野兽的利爪给抓碎的。
村里霎时笼罩在恐怖里,好可怕的是,这丢孩子的事,居然也在其他村庄发生了!
“会不会,是有妖物把孩子抓走吃了!?盛京里说镇国公主府上的镇国驸马爷是个吃人的邪魔,刚生了小妖怪,需吃小孩子补元气。”人群里,有一个声响起。
那人遮着脸,混在人堆里,谁也没看清楚他的脸相。
可这人的话一出,登时在人们心扉种下打结的籽儿……
盛京里关于镇国驸马爷的风言风语,变了个说法……
“我不信,公主会容得下一个吃孩子的妖人。”大清早白亚夫精神百倍的高兴。
这天前半天,余天想着好久没去豆花鱼酒家了,也不知楼里情况怎么样。
苏会嫁给了萧成平,成了皇后,豆花鱼酒家少了苏会这么个得力的大总管,下面的人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能不能顶上。
余天得要亲自去巡查一番。
坐着马车,余天前往豆花鱼酒家。
可到了豆花鱼酒家一看,店里非常反常,不见一个客人。
“拜见,驸马爷。”豆花鱼酒家的新总管前来迎候大老板的来临。
“这怎么回事?为什么大早的连个客人都没?我可是一个多月没来楼里看,你们如此这般做事情的吗?”
新总管吓的挥汗如雨,忙回话道:“回禀驸马爷,这生意是这两天冷清下来的。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这菜,没什么变化,可这突然客人就勐然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