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这里全家人都为余天担忧着,整个村子,却只有贾家人很开心。
“嗯……”余天闭上眼睛,只觉得自己全身是一半热一半冷。
冰与火的交融让牙齿打颤,溺水的感觉再次袭来。
余天深吸一口气,终于在沉睡了三天两夜后,在第三天的黄昏时睁开眼睛。
“老爷醒了!老爷醒了!”谷雨惊喜的声音,传进余天的耳朵。
余天脑袋木木地,迷迷湖湖地看着床上围着的许多人。
“终于醒了。杨郎中说你醒了,就没事了!”余氏的眼泪又掉下来了,笑着擦了擦,把药碗接过来。“把药喝了吧。”
喝了药之后,余天也清醒了很多。
“怪我让大家担心了。”余天恢复了一些精神,对着大家笑了笑。
余氏抹了把眼泪,让玉珠拿粳米粥来。
余天环顾四周,没有见到贞贞。
在记忆中,他落水后被救起。
谁救了他?
是贞贞!
贞贞现在怎么样了?
“娘,贞贞呢?贞贞把我从水里救了出来。我媳妇怎么样?”余天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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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贞没事,在隔壁房间睡觉。你四婶儿和玉珠在照顾她。没什么。儿子,把粳米粥喝了。”余氏把粥吹凉,端给余天。
余天点点头,他也是实在饿了,一口气喝了两碗粥,体力才恢复了。
余天让张大龙搀着他,他要到隔壁房间去见贞贞。
贞贞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觉,脸颊绯红。
余天走过去坐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她微微发烫的额头。
贞贞救了余天后,也高烧不起。
余天轻轻揉了揉贞贞的脸,喃喃道,“你怎么这么笨?你会游水么,你就下水救我?”
床上,贞贞昏迷不醒,眉头皱了几下,似乎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玉珠把药碗端了进来,余天看到里面有人参片。
“我来喂吧。”余天接过碗,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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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一只手轻轻摩挲着贞贞的头发,轻声说道:“媳妇,醒醒,该吃药了。”
贞贞迷迷湖湖的睁开眼,眼神迷离,看到余天,喃喃道:“夫君……夫君……”
“乖,吃药。”余天是那么温柔,看着贞贞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说道。
余天用勺子搅拌了两下,舀了一勺药送到贞贞的嘴边,哄着说:“贞贞乖,吃了药,就好了。”
贞贞喝完药之后,又陷入沉睡,只是贞贞紧紧抓住余天的手不放。
“娘,玉珠,今晚我就睡在这里,你们回去休息吧。”余天干脆脱了鞋,翻身上炕。
余氏回去睡觉,玉珠安排了一个婆子和一个丫鬟守夜。
黑暗中,余天抱着贞贞,感受着她身体滚烫的体温,借着月光看着贞贞的眉毛,他的手指在贞贞的眉心轻轻抚摸。
“你怎么会这么笨.....你这样对我,我怎么报答你啊……”余天搂住贞贞,澹澹地叹了口气。“我的傻姑娘,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贞贞紧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不时抖动几下,仿佛陷入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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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把贞贞抱得更紧了。
清晨,微冷的阳光照进房间,贞贞慢慢睁开眼睛。
“你.....”贞贞的声音阴沉而沙哑。
余天伸手摸了摸贞贞额头,道:“终于不烧了。贞贞,你怎么了?哪里疼?”
杨叔说贞贞在河里救她时,全身都是伤,特别是头,也在河水中碰到了重物。
余天很担心,用手摸索着贞贞全身,检查有没有伤口出血。
“夫君...别碰……”贞贞抓住余天摸索的手,声音变得更加嘶哑。
她看着余天,眼里带着笑意:“我不疼了,你再陪我躺一会儿好吗?”
“好的,好的。”余天马上躺下,把被子掖好,看着贞贞,轻轻地在她脸上戳了一下:“你怎么敢跳水救我?如果出了事,你要我怎么办?”
“如果我不救你,你从世界上消失了。那我该怎么办?”贞贞翻了个身,把自己窝在余天的怀里,笑着亲了亲余天的胡茬:“我们俩不是好好的吗?”
“你以后不能冒这样的风险,明白了吗?”余天把贞贞抱在怀里,感到如释重负。
“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贞贞的哑声从余天的怀里传来,“夫君,我有点累了。我再睡一会儿。”
“睡吧,我陪你。”
余天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怀里的小女人。
贞贞的嘴角轻轻挑起,她安然入睡。
接下来的日子里,风雪更加厉害,余天和贞贞因为都病了,干脆在火锅馆里挂上了停业的牌子,两人安心在家养病。
贾家。
贾老头在家生气,骂老天爷瞎了眼。
贾老大在雪地里熘了出来,来到村子附近的一个破窑洞里。
“瑞儿,瑞儿!余天没死,我该怎么办!”贾老大急得像只无头苍蝇。“余天这么厉害,要是让他知道是你找人,推他们进河里的,肯定会要了你的命!”
“余天还没死!这怎么可能?他从小就不会水,这么冷的河,他掉进去没淹死也得冻死!”贾瑞儿气得脸色发青。
“瑞儿,你跑吧!”贾老大把一个袋子塞到贾瑞儿怀里。“这是爹存的钱。拿着它逃命吧!”
“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贾瑞儿把包袱狠狠地扔在地上,瞪着贾老大:“你怎么这么胆小?我不怕。你怕什么?”
余天掉进了河里,这是一个意外。
与任何人无关!
“唉,姑娘,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江家的人到处找你,要报复你。你东躲西藏也不是办法。”这几天贾老大为女儿担心的头发都白了。
提到江家时,贾瑞儿咬牙切齿地狠狠地骂了一句:“江家真不识货,几次失败就和我翻脸。总有一天,我会让江家后悔的!”
贾老大大呼:“姑娘,冬天别想着种菜!”
“你什么都不知道!”贾瑞儿在地上啐了一口。“只要我能搞出余天那种菜,我就能翻身!余天,江家人,你们都给我等着!”
贾瑞儿已经彻底疯魔,好端端一个矫情的姑娘,变得歇斯底里,她与余天,已经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