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匆匆吃完就又离开了,彷佛就像是来和她吃一顿饭一样,听翡翠说,这各国使者都还在驿站之中并未离开。
朝闲也不愿在床上继续躺着了,便满宫之中转悠了起来,她想过会再次的遇到唐婉婉,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罢了。
她一身素色衣服,头上也只簪了几个银簪子,丝毫没有了先前见到她的那一番气度和威严,她迎着朝闲走来,竟然径直的就对朝闲行了一个礼,“先前是我唐突了,如今我也全都懂得了,请你原谅。”
朝闲看了翡翠一眼,翡翠便立刻把人给扶了起来,朝闲也笑了笑说:“皇后娘娘多心了,什么唐突了?我也一概不记得了。”
唐婉婉愣住,她刚想说些什么,朝闲便直接对她行了行礼说:“既然皇后娘娘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
翡翠扶着朝闲两人倒是消失的够快,只剩下唐婉婉看着朝闲的背影,她眯了眯眼睛,实在是想不明白朝闲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此时荷兰匆匆的走了过来,附在唐婉婉的耳边说道:“主,您让奴婢找的人,奴婢找到了,是否现在就送入宫中啊?”
“送,自然要送,不用整理干净,直接送进惊鸿殿当一个小太监。”
“是。”
唐婉婉勾唇笑了笑,她看了看四周,随后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簪子,得意的离开了。
朝闲越向北走,这废弃的殿宇越是令人陌生,“这个地方是不是都没人住啊?”
“之前是有的,之前先帝的公子们都住在这里,可是自打全都遣散后就一直没人住了,皇上的妃子又少,还不到十位,所以后宫自然会空出来很大的地方。”
朝闲回头看了看自己来时的路,这已经是足够的偏僻了,可是当初后宫的人竟然能够住到这个地方,看来自己之前真的是很不是人啊。
朝闲摇摇头继续向前走,翡翠说道:“娘娘,还是别再往前走了,前面是一个石林,因为常年无人打扫,也没有人会去那里,所以落石什么的比较多,不安全,咱们还是换一条路走比较好啊。”
“好。”
两个人刚刚转身,突然就听到了一声尖叫,随后就又没了声音,声音有些嘶哑,哭喊的样子,还有些模湖,应该就在那石林当中。
朝闲和翡翠对视一眼,这次出来是只有她们两个人一起出来的,身旁可是没有其他的人。
尖叫声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倒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奋力挣扎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声的尖叫。
“去看看。”
翡翠立刻拉住了朝闲的手,“娘娘,咱们要不还是先回去找人吧。”
“无事,我倒是想要看看,这后宫之中又有什么能够奈何的了我的鬼神。”
朝闲说完就直接向尖叫声走去,石林石林,真的像是一个林子一样,里面错综复杂,又像是林子一样密集。
朝闲和翡翠两个人手拉着手,朝闲四处看了许久,两人走进去时,一个黑衣人就落在了朝闲的面前,翡翠吓得差点就叫了出来,幸好朝闲捂住了她的嘴巴。
翡翠一看这才认了出来,这黑衣人正是昨日救了皇后的那个人,看起来和朝闲很是熟悉的样子。
红萝回头看了朝闲一眼,示意朝闲跟在自己的身后,朝闲也拉住了翡翠,让翡翠在自己之后。
她们深入石林,突然就看到了一处,几个太监服饰的人趴在地上,还有几人赤着身子,而地上显然是躺着一个人,但是那人一动不动,看光秃秃的手臂,骨架很小很是纤细,应该是一个女子。
朝闲皱眉低下了头,顺带也捂住了翡翠的眼睛。
红萝二话不说就直接冲了上去,随即就是一阵男人的惨叫声,之后就没有了什么动静,红萝再次走到朝闲面前时,朝闲这才抬起了头,同时也抬起了手,翡翠这才重见光明。
朝闲走过去时,几个人的衣物什么的全都被当成了绳子把他们捆在那里,嘴里还塞着自己的袜子…
竟然是五个太监,地上还躺着一个宫女…
红萝凑近朝闲说道:“这个女子已经死了。”
朝闲和翡翠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童孔都骤然放大了几分。
而那几个太监看到朝闲时,显然是吓了一跳,以为是女帝还魂了,他们不停的磕头,嘴里呜呜呜的也不知道说着什么。
翡翠再傻,就算是没看到也知道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她看了看地上的那个女子,瞬间就干呕了起来,跑到了一旁。
“属下找人,女…贵妃以后还是莫要自己来这种地方了。”
说完红萝便直接消失了,朝闲回头去看时,就看到了绿萝也站在不远的石头上,她看到朝闲看她之时,又往里面藏了藏,缩了起来。
朝闲低头轻笑一声,自己是何德何能能够拥有这么一群人啊。
不一会儿,福宝就带着不少的禁军侍卫连忙赶了过来,看到这个场景后无一不为之震惊,福宝连忙叫人过来抬走地上的那个宫女,她闭不上的双眼,在告示着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娘娘还是赶快离开了,这种场合福宝来就行。”
朝闲皱着眉看着刚才被抬走的宫女,刚才白布微微飘起,她能够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切,“这种场合我才应该在的,不然那个死去的宫女应该怎么办,全都押回刑司,我要亲自审。”
“是。”
这后宫之事,应属于唐婉婉的管理范围之内,所以唐婉婉很快便赶了过来,裴澈因为在宫外所以没有回来。
唐婉婉来之时,朝闲正坐在正主位上,像极了大老爷一样,即使唐婉婉来了,她也丝毫没有让位置的意思。
“皇后娘娘自然来了,那就落座一起听听吧。”
随后朝闲就拍了拍手,福宝命人抬了一席帘子过来,挡在了旁边的位置上,朝闲说道:“这场面难堪,皇后娘娘还是少看为好。”
唐婉婉皱眉,凭什么朝闲能够看得,她却看不得,可等到那女子被抬过来掀开白布之时,她瞬间就扭过了脸,虽说搁着帘子,微弱能够看到些也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