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下来,带着两个小徒弟再次回到洛云殿门口,此时朝闲已经落座,今个虽说是大太阳,可是雪还未化开,天可劲的冻人呢。
“女帝…这奴才的声音可能是有点小,司大人还没听见,要不等奴才叫出来了您再出来?这大冷天的,要是冻坏了您,奴才可担待不起啊。”
朝闲披着厚厚的披风,旁边还有两个火盆,她冷才怪呢。
“本帝不着急,你继续叫吧。”
福宝咽了口口水,转换策略,这次他准备在大门口吆喝,跟了女帝算是苦了他了,之前有一个裴澈就够难伺候了,这下子又来了一个,这女帝怎么就喜欢点硬茬子呢?
过了一会儿,可能司世被烦的不行,这才气冲冲的走了出来,此时大殿门口,已经点了好几个火盆和不少的灯笼。
朝闲坐在那里若无其事的烤着自己的手,桌上的饭菜也都已经热了几回,如今也都盖上了保温的盖子,等着主人的品尝。
能让女帝等这么久的人,司世还是第一个。
“你闹这出又是干嘛?”
司世皱着眉看着朝闲,他真不理解了,这女帝怎么会这么能折磨人。
“本帝想和司大人吃个饭,约个会不行么?”
“我不想和你吃,你最好带着你的人赶紧走。”
朝闲站了起来,可怜巴巴的靠近门口,“本帝已经很听司大人的话了啊,没有进去,就想着在门口和你吃个饭也不成了么?到底…到底是本帝的心思错付了不成?”
司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最终还是坐了下来,朝闲这才美滋滋的让人把盖子都拿下来,开始用膳。
“司大人冷么?要不本帝让人给你送点棉被?”
“我不冷。”
“司大人不和胃口么,怎么吃这么少?”
“我不饿。”
朝闲毫无底线的记录再次刷新,这件事情,很快也就传到了裴澈的耳中。
裴澈站在窗户前,看着自己手中的信件,里面诉说着的都是女帝的近况,本来都很是平澹,现在却有了一点点的不一样,信中女帝如何宠幸这位司大人,如何厚脸皮赖在宫门口不走,就是为了和这个司大人吃饭,信上都写的十分详细清楚。
裴澈看完后,冷哼一声,随后就直接把信给点了,他双手支撑着桌子,“来人!”
一个侍卫连忙跑了进来。
“传令下去,三日之内必定要取了靖王的首级。”
“是。”
他们刚到这里不久,裴澈本来下令说是要休养几日,丝毫不畏惧靖王一众,这下竟然也不准备休养,直接就准备铲除这靖王**。
仅仅五日,从裴澈下令过后,南朝军队没有一点停歇,便铲除靖王**,随即便要班师回朝,行动如此迅速,裴澈杀神之名坐的也更实了。
而这几日,南朝后宫直接就变了个样子,女帝整日都呆在洛云殿的门口,舍不得离开半步,这让后宫所有公子都如临大敌,但所有人也同样很是好奇,若是等裴澈回来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女帝到底是更加喜欢旧爱裴澈,还是新欢司世。
马上就要到了年关了,尉迟彦早早的就来了惊鸿殿,准备和朝闲商议这除夕晚宴的事情,意外的是尉迟彦在惊鸿殿,竟然见到了司世,这个一直不外出的司大人,连唐相也在。
毫无疑问,唐相是有一点要紧的奏折,必须要朝闲亲自批阅,可朝闲偏偏就不是不想看,就威胁司世过来,为她批阅奏折。
唐相警惕的看着司世,觉得司世这长得也太奇怪了,他又转头对朝闲笑了笑,“女帝,这还是需要您亲自看看,若是臣下令不妥当,臣可担待不起啊。”
朝闲一胳膊撑着自己的头,叹了口气,“实在不是本帝不想批阅,就是这头太疼了,司大人是本帝的近侍,什么都懂得,给司大人看就成了。”
唐相哑言,司世扭头看了朝闲一眼,装病都装的不像,冷哼一声,自己既答应了要和她合作,就不会食言。
唐相这才愿意把奏折递给司世,司世面无表情的接了过去,看了起来。
尉迟彦这才有机会上前,从手中拿出来一个名单,“女帝,这是除夕晚宴的名单,您看看怎么样。”
朝闲接过,随后尉迟彦就自觉地走到她的身后,代替红萝的位置为朝闲揉着肩膀,行为举止十分熟练。
朝闲看了司世一眼,他压根就不看自己,冷哼一声,倒也没有拒绝。
这除夕晚会倒是有意思,她看着手中的名单,足足有四页只多,她只是草草的扫了两眼,唐相突然说:“这裴大人大获全胜,相比不日也要回来了,女帝,咱们要不等裴大人回来之后,再办这除夕晚宴也不迟啊,正好作为裴大人的接风宴了,这新年贺岁,咱们南朝军队大获全胜,这不就是正好冲喜了么。”
尉迟彦听到后,手上的力道显然送了几分。
朝闲合上自己手上的名单,扔到了桌子上笑了笑。
“唐相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这唐小姐不是也去了前线么,恐怕回来的不是一个好消息啊,是两个好消息吧。”
唐相干笑了两声,他不在关注着司世,反而起身说道:“这儿女情,老臣也管不了那么多啊,老臣只希望咱们这南朝繁盛。”
朝闲低眸,“那除夕晚宴就先不办吧,等着裴大人回来之后一起办。”
尉迟彦道:“是。”
“你们先退下吧,本帝和司大人有些事情要说。”
朝闲说完,尉迟彦便拿着名单,面色十分不好,匆匆行礼离开,红萝也连忙送唐相出去,整个房间也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司世头都不抬的批着折子,朝闲起身,来到了他的前方,丝毫不畏惧的盯着司世来回的看,随后用心声问道:机械人都没有感情基础,那这司世应该是好撩的对么?
[嗯…在啾啾看来好像不是那个意思,你看你都狂撩好几天了,这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多就是他觉得主你没有威胁性,让你靠近一下而已了,说不动主您还要先教教他什么是爱呢。]
朝闲啧了一声,司世听到后,抬起了头,“女帝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