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界域境在这个女人眼里居然不高，项渊无奈笑了笑。
“我一直很好奇啊，在无量空间境之上到底是什么境界？”
当初胡瑛瑶那种秒杀空间境强者的手段，还是让项渊记忆犹新的，那种恐怖的实力，居然真是人可以达到的高度。
但拥有这种境界实力的强者，好像在外界很少出现，即便是白世荣这种强者，在项渊看来和胡瑛瑶还是有些差距的。
白玉灵看着他轻声说：“无量空间境之上是造化境，但修炼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造化境了，即便有也是凤毛麟角想要遇到并不容易。”
项渊诧异道：“这境界居然这么难突破？”
“并非是难以突破，而是想要达到这种境界，必须经过本源力量淬炼肉身，修养神魂，在本源力量之中参悟天地造化。”
听到白玉灵的解释，项渊瞬间懂了。
“难怪天道要扼制掌控天地本源力量的消耗，没有本源力量，修炼界便再无造化境，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达到造化境就有了对抗天道的实力？”
天道想要主宰天地，就要保证自己不可撼动的地位，而造化境苛刻的条件，成为天道不可撼动的地位。
白玉灵看了项渊一眼，淡声说：“你这么理解也对，但我从未见过天道，甚至我怀疑即便是护道者都没几个见过天道，天道到底有多强没人知道。”
白玉灵身为当年大战的参与者，她的话和白世荣不谋而合，天道果然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天道陨落的消息，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相。
现在项渊连修为都没有了，还哪里有心思去想那些，转而说道：“根据白世荣的说法，修炼各界都有天地本源复苏的迹象，未来达到造化境的强者可能非常多。”
白玉灵目光闪烁：“境界再高又能如何，总有更强大的强者存在，维持本心便好。”
说着，白玉灵看向项渊，轻声道：“想要重修剑道说来简单，但也绝不容易，没有丹田的辅助，就意味着你的修炼如同竹篮打水，再强大的实力摆在你面前你也留不住。”
项渊想到在修炼上重回巅峰，就需要在短时间内与玄阳剑的剑灵达到剑念归一，等玄阳剑成为他的伴生剑后，才能借用玄阳剑替代自己的丹田。
当然，这样的效果的确和丹田一般无二，但弊端也是非常明显，如果项渊日后和白玉灵之间的信任出现裂痕，两者之间的伴生关系就无法维持，或者说玄阳剑受到毁灭性的重创，如同阴阳画，那项渊都会被打回原形。
“你想与我一起修行也可以，但我还是那句话，若你不能完全信任我，我劝你还是不要尝试的好。”
项渊眉头微皱，轻笑道：“我来找你，便已经有了决断。”
白玉灵看着项渊良久，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想要如正常人修炼，项渊就必须先修剑，并且达到剑念归一，这没有选择也会异常艰难。
“人的天赋终归是有限的，但我也并不觉得自己有那般差。”
房间中，项渊和白玉灵相对而坐，玄阳剑倒立在两人中间，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剑念，剑念空灵，剑念通达，真剑，剑域和剑念归一。
项渊虽然剑意力量已经消耗殆尽，但毕竟剑念修行还在，从剑念通达修行到剑念归一，好像也并不太远。
想要修剑先要懂剑，懂玄阳剑，更要懂自己的心剑，好在剑修的修行重在参悟，并不需要足够的力量加持，不然项渊就要换一种修炼方式了。
“你的剑念可以分开来看，也可用作一体，恶念为攻善念为守，攻者以杀止杀，守者人心所向，这就是善恶剑意的本质，你若能参悟这一点，心剑自然就成了。”
让白玉灵面露诧异的是，项渊在感悟自己心剑的过程中，居然不需要太长时间的参悟，几乎是她话音落下不久，项渊凝聚在身周的剑道意念便已经愈发凝实。
“我本就心之所向，从未改变过。”
一直在追求本心的路上，项渊在这种领悟中的确不需要耗费多久的时间。
“那个剑小凡。”
“恩？”项渊疑惑睁开眼睛。
白玉灵轻声说：“剑小凡之所以能如此快就达到剑念归一，源于他和剑灵的关系，面对至亲之人他也不需要花费精力去了解，在真剑这一境界的感悟上并无任何难度。”
本就是相依为命的亲人，剑小凡比任何人都懂剑小天，所以项渊在这个阶段还是受到了很大的难度。
“这……我该如何懂你？”
了解一个人很容易，但懂一个人真的很难。
白玉灵眨了眨眼睛：“不知道。”
厄……
项渊深吸一口气：“要不，你跟我说说你的过去？”
白玉灵八岁时就展现出惊人的锻造天赋，十二岁时就已经达到了顶尖阵法师的水平，十六岁锻造出第一件伪神器。
她的天赋有望超越白家第二任家主无名剑的锻造者，成为白家乃至修炼界最顶尖的炼器师，甚至盖过白世荣成为下一任家主。
如此妖孽的天赋震动整个修炼界，也因此为白家差点惹来灭顶之灾。
“白家身为最顶尖的炼器师家族，和不少势力都有往来，可以说，整个修炼界的宝器有三成以上都出自我白家之手。”
项渊面露震惊，但并未插言，附耳倾听。
“但盛极必衰，白家的鼎盛无疑会压榨到其他人的利益……”
白家在炼器界的地位已经是无人可以撼动，而白玉灵的出现将很多人彻底激怒。
那一场发生在云海的大战，可谓是浮尸百里，云海之巅更是血染的红，也是那一场覆灭白家的报复性大战，奠定了魔道白家的凶名。
白玉灵眼神闪动，幽幽说道：“在与护道者大战之前，白家就已经根基重创，但身为炼器师家族，白家的存在成为护道者率先铲除的目标之一，也是在那一次后，白家强者几乎陨落殆尽，是我大哥二哥保住了白家仅存的香火，退到了异界。”
“而我那时，已经成为了龙家龙承嗣的妻子，可……”
白玉灵语气缓顿，说道：“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龙家却因此惨遭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