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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节 天鹅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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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灰狼傻乎乎地爬上了树桩上,抬起头,从下面往上看着那个美丽的虚影,天真地说:“我觉得这是个好消息呀。因为这样的话,我就能找雅丽莎姐姐陪我睡觉了。当然,如果大兔兔狼不想要的话,可以送给我呢。”

小红帽没理会大灰狼那个在它看来十分无聊的说法,它可怜兮兮地自顾自说道:“可是……可是……这样我就再也不能以雅丽莎的名义泡在大姐姐的怀里了。”

“泡姐姐嘛,有的是方法,例如说信仰注入什么的。一控就是一大片了。这跟所操控的肉体大小无关。”兔兔熊。

看到大兔兔狼失落,身为一只心地善良的小兔兔狼,多少也受到一些连带影响的,于是小白兔马上安慰道:“大兔兔狼……如果你一定要变回去的话,我可以帮你的。”

小红帽满心欢喜地想着,还是大女儿最靠谱,于是,它欢喜地问道:“真的?怎么弄?”

“我可以让小温娜把那些多余的细胞分离出来。”小白兔。

“这个我也能做到啊,但那些多出来的细胞哪去了?”小红帽。

“当然是被我吃掉了。这样我就可以再重组出一个类似的新生命了。嗯,用来当作我的新肉体,这个主意不错吧?”小白兔。

“那太可怕了,不要!”小红帽恶狠狠地拒绝了这个它认为十分邪恶的主意。

“新陈代谢嘛。不管你是否愿意,或是否注意到,都有很多细胞注定要死亡的。生命的延续在于继承。所以1个雅丽莎,不管用什么方法,分化成2个雅丽莎,都是好事呢。为什么你要拒绝我?而且雅丽莎,是我们大家的吉祥物。难道你的意愿,就是把她当作一件专用工具,直到她受到不可再生的破坏,像不曾存在过一样,永远地消失为止?这在我看来,才是真正的邪恶呢。那些细胞……那些生命,它们自己是不希望这种结局的。我以为,我们驾驭它们,以它们为载体,也应该考虑到它们的需要。”小白兔。

“对呀对呀,这么大的姐姐,分解掉的话,应该够拆成4份了!”大灰狼。

“请不要用‘分解’这个词!”小红帽恶狠狠瞪着大灰狼,然后它看向小白兔,说道:“你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我暂时无法接受。你让我想想吧。生命的意义在于延续。可问题是,雅丽莎的构成,你们都懂。这意味着,即便不去继承真正的肉体,不去继承这些细胞,可你们还是能无中生有地把她给制造出来。”

“那不是无中生有地制造出来的。不过是用了别的细胞改造和代替。虽然结果也许看起来一样,但就继承本身来说,意义上是不一样的。情况就像那些喜欢拜祖宗的家伙,要是找不到骨灰的话,你觉得弄些混凝土回来,有区别?但没有人愿意拜祭混凝土,不是吗?”小白兔。

“对了,雅丽莎不是一直都被抑制在6岁的吗?为什么突然会变大的?”兔兔熊。

“那是一个十分邪恶的巫婆弄的,我也搞不懂她怎么能做到。但破坏一向比建设难,她不过破坏了我的抑制机制,并加速了新陈代谢而已,所以我无意追究她是怎么做到的。”小红帽摆了摆手,大灰狼上面的那个16岁的雅丽莎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罗杰斯塔的虚影。

大灰狼待原来的位置上,从下面看上去,看都眼到直了……黑色的长发,雪白的皮肤,金色的双瞳,以及一双很愤怒的兔兔,还有那看起来感觉十分宁静……温柔而自信的表情。大灰狼认为那是超可爱的!

事实上,其它兔兔狼也没有否认这个事实。但每只兔兔狼对罗杰斯塔的看法都是各不相同的。

小红帽已经由原来的好感和试图亲近转变成了敌意。

兔兔熊因为已经找到了那位生命中唯一的姐姐大人,所以对别的姐姐,哪怕她们看起来再吸引,也是兴趣缺缺的。因为这种视觉冲击,对一只已经吃过肉,并且经常在吃肉的兔兔狼来说,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小白兔因为跟小温娜在一起,而小温娜也是一种会吃姐姐的可怕存在,所以它其实也是吃肉的。它认为那些视觉上的东西,都是很肤浅,很幼稚的。

再加上,除了小红帽外,其它兔兔狼手里并没有雅丽莎。所以尽管它们知道小红帽很气愤,但它们觉得罗杰斯塔的所作所为跟自己关系不大。

于是,兔兔熊和小白兔这两只明显已经吃过肉的小动物,一面鄙视地看着那只没吃过肉的大灰狼。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真是只没文化的兔兔狼……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的。

大灰狼擦了擦快要流出来的口水,然后伸出可爱的爪爪,摸了摸罗杰斯塔的大腿,最后一面遗憾地问道:“怎么摸不到的?”

“因为那只是图例。”小红帽。

“我摸过很多姐姐了,很多很多。于是,我做了个很有趣的东西。一个模拟器,就算只是图例,即便从来都没摸过,也能模拟出触感。你们想要吗?”兔兔熊。

“想要!”大灰狼兴奋地说。

“真遗憾,我已经有了,不过倒想看看你做得怎么样。”小白兔。

于是兔兔熊无中生有地取出了3片绿油油的菜叶,给了另外3只小动物。

待大灰狼美美地吃过大白菜后,它发现自己真的能摸到罗杰斯塔的大腿了。然后它凑上去,用力地闻了闻,接着,它再次遗憾地问道:“为什么没气味的?竟然没气味,一点都不真实呢!”

“呜呜……怎么会……我可是有做这个功能的。”兔兔熊可怜兮兮地说。

“真不愧是熊孩子呢。看来兔兔熊也就只有这种程度吗?要不要试试我的大白菜呢?”小白兔傲娇地说着,接着也把自己的大白菜拿去分了。

大灰狼再次美美地吃过大白菜,它用力地闻了闻,可它仍然发现是没气味的,于是它十分不满地说道:“还是没气味呢!”

“不可能!会不会是皮衣阻隔了呢?要是知道,我做的程序,模拟度是很高的。”小白兔。

“那不能把皮衣弄掉吗?”大灰狼。

“那么**的功能,人家才不会做呢。”小白兔。

“对呀,就算做了也不给!”兔兔熊。

“两个自私的家伙,我回家自己做!”大灰狼气呼呼地说完后,它又问道:“那这个可爱的姐姐,大兔兔狼打算怎么处理?”

“那个巫婆的话,我要跟她决斗!”小红帽。

“呀……不要!”大灰狼。

“要不,我来帮你对付她吧。如果由我来的话,那保证是一面倒的绝对压制。反正也闲着。让小温娜把她吸收掉,然后进行改造,让她变成只属于我的东西。到时,要是你们喜欢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们玩玩哦。”小白兔。

“呀……那太好了!”大灰狼。

听了小白兔的说法,小红帽受惊了。它似乎突然明白到,自己其实并不讨厌罗杰斯塔,只是对方不肯道歉,而自己却傻乎乎地在赌气而已。一想到,要是让凶残的小白兔介入,搞不好罗杰斯塔会完蛋,它连忙抗议道:“我已经跟她约好了。那是我们之间的决斗。你可千万别过来哦。”

“原来是约会呀?约会真好。”兔兔熊甜甜地笑道。

“表面上说是决斗,其实还是很喜欢的吧。不舍得交给我呀?那就算了,要是下次遇到这类可爱的对手,我允许你随时召唤我过来帮忙哦。大兔兔狼。”小白兔。

“对呀,我也会过来的!不过不是姐姐就不用找我了。因为我要喝兔兔奶!”大灰狼得意地说。

“什么?竟然是兔兔奶?这是给婴幼儿喝的!真是幼稚呀……我出生没几天就转喝狼奶了。”兔兔熊。

“狼奶好喝吗?”大灰狼天真地问。

“超美味的!口感可好了!只要喝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喝兔兔奶了!”兔兔熊说到这里,又开始派大白菜了。

每只兔兔狼都吃了兔兔熊种的大白菜,那些菜叶里保存了兔兔熊的记忆片段,然后当小白兔获得了兔兔熊的亲身体验后,红着小脸高兴地说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瓶装奶呀……味道真好,不行,我回家也要转喝瓶装奶!不,我要喝天鹅奶!”

天鹅奶?

那是什么?其它兔兔狼们不约而同地想着。

兔兔狼们都知道,每只兔兔狼本质上其实都是害羞的。当然这种害羞只针对特别在意的事物。尽管兔兔狼的天性,是有着很强的好奇心和表达欲。当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或是新奇的体验,就会主动告诉其它兔兔狼。但是兔兔狼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感受。分享自己的快乐或悲伤。而不认为有必要让其它兔兔狼准确地理解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尤其是涉及到那些让兔兔狼感到害羞的事情时,会不自觉地包装成一些一词多意……带有严重歧义色彩的幼稚园用语。这些词既能为自己表达出想要表达的内容,但同时又夹带了90%以上的其它意思。

其实兔兔狼们并没有专门约定过任何暗语。仅仅只是因为所有兔兔狼的思维方式,其实都是基本相同的,所以它们很容易能根据语境和上下文逆推出对方的意思。从一堆不可能的信息中,抽出正确或接近的解。但当涉及到一些大家从未接触过的事物时,这种逆推往往是不容易实现的。这导致,有时某只兔兔狼说出一些看起来带有歧义的话语,其它兔兔狼经过费力的理解后,发现完全无法理解,或明明理解错了,却自以为理解正确,然后再以此为基础继续进行交流。但这种现象并不会妨碍它们的正常对话。

情况就像它们经常在说的‘兔兔奶’一样,即便是同一只兔兔狼在不同的语境下所说的‘兔兔奶’,都不一定是同一个意思。但就算这个词在两只兔兔狼眼中可能代表两种完全不同的意思,却并不会妨碍它们交谈的兴趣。究其原因是,因为这些歧义词一般都只包括对发话的兔兔狼重视的信息,而跟其它兔兔狼没有本质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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